天色漸晚,但李大昌家的院子裏卻燈火通明!地上一字排開竟然躺了九人一屍,屍體是李大昌,而另外九人則是白天院中或者院外的幾個鄉親其中包括李大娘和李大昌的二兒子,在這一天當中又有七人陸續暈倒。九人無一例外都是黑氣罩麵昏迷不醒,最嚴重的兩人來虎和劉大柱已經出氣多入氣少了。
劉庸望著劉大柱臉色已經變得相當難看,他瞧著許老爺子和王麻子道:“兩位下個決斷吧,過了子時大柱和來虎怕就撐不住了。”
王麻子陰沉著臉,望著許老爺子道:“從來沒見過幾百年的煞局還能再致人死命,那個女人真是道法通天啊!真想不到天下還有這種人!”
許老爺子道:“那女人的厲害,不是我們能想像的,當年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你們把村裏膽子大的年輕人都叫過來吧,我回家取件東西!”
王麻子和劉庸應了一聲,便去叫人了。
村裏出了這麼大的事,大部分鄉親都不敢獨自在家,三五成群的聚在劉大昌家不遠處。見王麻子和劉庸出來,唧唧咋咋問個不停,王麻子心裏煩躁張嘴就罵:“滾滾滾!”眾人不知道平日和和氣氣的王麻子為何發這麼大脾氣,當下都不敢再問。
半個時辰後許老爺子回來了,手裏捧著一個匣子,許三慶趕緊迎了上去。路過人群時許三慶見百靈和沐老秀才也在人群當中,當下衝著百靈做了個鬼臉,百靈則一臉擔憂地輕聲問道:“你爺爺要做什麼?”
許三慶怕爺爺罵不敢出聲做了個口型回道:“我也不知道!”
進了院子,十幾名年輕人早就等在那裏,喜子和狗子也在其中,兩人看到許三慶連連招呼,三人坐到了一起。。
許老爺子捧子匣子站到眾人麵前道:“今天的事你們大都也看到了,咱們南溝村惹上了大災禍,把你們都叫到這兒,是有件事需要你們當中的一個人去做,這件事十分的重要,需要一個膽大心細的人,本來這事應該我們大人們去做,可做這事的人必須是童子,所以就隻能靠你們了,這件事做成了大家都能活命,做不成明天全村人可能都得逃命去了。”
許老爺子這話說的嚴重,大家頓時交頭接耳,王麻子和劉庸連聲訓斥大家才重新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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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老爺子又道:“這個人需要做的事就是再鑽進黃皮子坡的那個墳裏找到一枚木釘,再把它重新釘在棺中女屍的額頭之上!”
瞬間院中一片寂靜,十幾個年輕人麵麵相窺,還要鑽進那個盜洞?如果說李大昌沒回來之前他們也許都還有膽量,但現在已經出了這種事,李大昌已經撞邪死掉了,再進那個邪墳那還有命回來麼?不是和李大昌一樣了麼?
見大家都被嚇住了,許老爺子道:“我知道你們害怕,但今天必須有一個人得站出來做這件事!你們看到這些鄉親了麼?”說著許老爺子指了指地上躺著的九個人,在燈火之下九個人臉上的黑氣越發的明顯,更是顯得無比詭異。
“他們都中了煞局,其實不光是他們可以說我們整個村子的人都已經在煞局之中了,我知道你們不懂什麼叫煞局,你們也可以簡單的隻當他們中了邪,過了今晚如果沒人能找到那枚木釘重新把那墳裏的女屍釘上,那這九個人裏就會有人死去,一個一個的死完後就輪到了我們。”
“你們可知道咱南溝村以前不叫南溝村,而叫南溝鎮,一百年前鳳陽府那那場大瘟疫,相信你們也都聽家裏的老人們講過,鳳陽府十萬人死的剩下不足一萬,那場瘟疫的源頭就是我們南溝村!”
眾人聽了這話不由的都呆若木雞,許三慶、喜子、狗子三人也張大了嘴吧震驚無比,他們沒有想到事情已經嚴重到了這個地步。
要說許老爺子為何對這件事知曉的這麼清楚,原來許家的高祖就是那場瘟疫爆發後來到南溝鎮的,許家的高祖乃是當時茅山派的大弟子。他路經鳳陽府遇上了那場瘟疫,發現這瘟疫並不尋常,最後查找源頭,發現這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是南溝鎮的一個煞局引起的。
煞局是風水學的一門相當高深的法術,早在明末就已失傳,而許家高祖遇到的這個煞局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許家高祖將它稱做九子連環煞!這九子連環煞開始隻是致人死命,九人一個輪回,中了煞局後無藥可救隻能一個接一個死去,舊的死了就會有新人補進來,一直到死夠九九八十一人,到時候無論是天災還是人禍必會在煞局附近出現,戰爭、瘟疫、災荒什麼災難都有可能!而且如果不加控製無人能破掉這煞局,究竟會死多少人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