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陌聽完滿意的點點頭,說:“如此,他就能放心的當上七國丞相了。”
“想來秋丞相聽到這個消息也會高興的,陛下要召見秋丞相嗎?”金福問道。
夏子陌擺擺手說:“不了,這個時候他應該不想見朕。”
“艾西,皇上怎麼可以這麼過分!竟然把人打成這樣,還說什麼皇家尊嚴,皇家尊嚴能有人命重要嗎?”秋珞雪回到府中氣的大罵道。
回頭又看看因替端妃擋了板子而遍體鱗傷的徐中航,他此刻隻能趴著睡。雖然傷勢已經處理過了,但還是很嚴重。
“你倒是小聲一點,這種話怎麼能亂說。”躺在床上的徐中航還不忘告誡秋珞雪。
“什麼叫亂說,我說的是事實,最近真是,越看他越不滿意。”秋珞雪依然氣鼓鼓的說。
一個月後,徐中航和端妃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就要執行他們要承受的刑罰了。皇家先祖太廟在京城郊外,端妃去往那裏住下,因為是戴罪之身,隻能帶一個丫鬟。一應供奉自然也大不如前,不過好在保住了性命,也是值得慶幸之事。
徐中航出發去常州的日子稍微晚了幾天,由衙役看押,發配常州,前路茫茫,再加上他的傷勢還未完全恢複,也是折騰。不過好在,吳太傅,也就是徐中航的養父,端妃娘娘的生父也在常州。當地方之後,他二人相互照應,也是件令人寬慰的事情。
“明日徐禦醫就要出發了,我想讓他和端妃娘娘再見最後一麵。”秋珞雪對聶遠說道。
“若被人發現此事,恐怕又要生出許多是非。”聶遠說道。
“應該沒事吧。皇上下令嚴禁將端妃和徐禦醫的事情說出去,所以外人還不知道他二人的關係。哥哥臨走前看看妹妹,這種事情應該不會有人懷疑,明天隻需打點好衙役和太廟中的尼姑就好。”秋珞雪說道。
“多謝二位通融,這些是本相的一點心意,常州路途遙遠,二位拿著這些錢買些酒喝。”秋珞雪將手中的錢袋遞給兩位衙役。
以秋珞雪的身份身份找兩個衙役辦事,他們怎麼可能還敢收錢呢?兩人連忙說道:“不,不,丞相大人客氣了,這是小人應該做的。”
“不必客氣,路上還請二位多多照應徐禦醫。”秋珞雪將錢袋塞到他們手中。
兩人見狀也就收下了,畢竟從重量上看錢應該少不了,收下錢之後他們說:“多謝丞相大人。”
“這段時間,你二人就四處逛逛吧。”秋珞雪笑著說。
“小人告退。”兩人說完就走了。
“前方不遠就是先祖太廟了,我們走吧。”衙役走後,秋珞雪說道。
“身為大秦的丞相,竟然拿錢賄賂衙役,這種做法可不好。”一個聲音突然出現。
眾人轉頭一看,原來是夏子炎,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拿著折扇,臉上掛著多情的笑,一雙多情的眸子流轉,仿佛每個人都是他命中注定的愛人。
“大秋天的拿什麼扇子,不冷啊你,整體除了吃喝玩樂就是耍帥裝酷的人還好意思說我。”秋珞雪毫不留情的懟道。
被秋珞雪用這麼犀利的奚落,夏子炎感覺麵子上有些過不去,不服氣的說:“我可是剛剛從南涼立了大功回來的人,蘇慕非能成功奪回皇位,多虧了我的幫助。”
“對,對,對。”秋珞雪敷衍的說,“你最大的幫助,就是沒有給他幫倒忙,蘇慕非真的要非常感謝你的。”
“哎~你真是……”夏子炎說不過她,舉起扇子就要打她,眼疾手快的秋珞雪早已經躲到了聶遠身後。
“時間不多了,我們先去太廟吧。”聶遠提醒道。
在聶遠的提醒下,眾人便同徐中航一起去太廟見端妃娘娘最後一麵。正處秋季,落葉滿地,踩上去發出“吱吱”的聲響。秋天,剛好是適合離別的季節。陽光照在他們的身後,為滿地的落葉撒下一片溫暖的光。
幾人走到太廟,在一個小尼姑的指引下來到端妃娘娘,不,應該說是吳纖楚居住的庭院,她現在已經不是皇妃了。
進入庭院後,他們卻在此看到了一個以為絕對不會在此地見到的人。那個端坐與庭院的石桌前,剛好和進來的人對上視線。
“皇上?您怎麼在這兒?”秋珞雪看到夏子陌後驚訝的問道,心中隱約的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