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三 白鳳黑棺,再不複見(1 / 2)

仙胎難懷,仙胎亦難生。人間的女子,無論貴賤,都是懷胎十月,才能一朝得子。而仙界,這個時間卻是拉長了不少,整整百年。

百年時間,是天上一日累積起來的百年。天上一日,地上十年。如此說來,天生仙胎的仙人們,想要有自己的子嗣,終是不容易的。

譬如說,如今百年過後,格局雖未大變,可也有些小變化。

隻是極北冰寒之地,百年前的突然坍塌。之後,身為蓬萊島主屬臣姬家的小女兒姬顏,忽然抽風似的,拎著大刀衝向了蓬萊閣。彼時,蓬萊閣閣主納蘭墨,有美在懷,一人獨挑七仙女,好不快活。

據說,當日的蓬萊閣,比之人間的肉池酒林也不遑讓。

仙霧繚繞,觥籌交錯,那手握整個蓬萊的閣主大人納蘭墨,一身白衣,領口鬆鬆敞開,斜倚在白狐皮鋪就的寬塌上。兩名侍女捶肩,兩名侍女捶腿,兩名侍女善著香風,一名侍女用玉簽子挑著瓊果,一口口地喂著納蘭墨。

納蘭墨好不享受,一手托腮,素日裏圓溜溜水滴滴的含情目如今半眯著,慵懶勾魂。底下的舞池中,向來貞潔純淨的仙女們身上除卻一層粉紗之外,連那羞人處都無遮攔。或是相互依偎,或是虛凰假鳳,或是眉目傳情,真真是快活。

姬顏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不堪入目的景象。她手中拎著大刀,一身火紅衣裙,霸氣威武地往那門口一站,威風赫赫,英姿颯爽。當然,要忽視她那美絕人寰的麵上,即將燎起的重重大火!

“納蘭墨,我家小白呢?”姬顏也不含糊,直接掄起大刀,挑開麵前的這群髒眼的舞姬。自甘下賤,何必客氣。

舞姬們登時做鳥獸散,瑟瑟發抖地或匍匐或躲在舞池兩旁。

而,納蘭墨啟開紅潤飽滿的唇瓣,一口貝齒輕輕咬上侍女遞來的水果,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汁液順著唇角滑過下巴,沿著修長的脖頸,拂過滾動的喉結,流過敞開的胸膛,慢慢淌進胸口某處。一路順滑,一路紫液,美不勝收。

接著,那侍女又遞來一簽子水果,納蘭墨卻不咬水果,反而伸出舌尖點上侍女的指尖兒。侍女指上酥麻,連心都癢癢的,頓時滿麵腮紅,嬌滴滴地含情脈脈。心思一跑,手上捏著玉簽子的動作便送了,所以,玉簽子連帶著瓊果都滾落下塌。而納蘭墨的舌尖並不滿意,直接偏頭含上侍女的指尖兒。

侍女立時作勢軟倒進納蘭墨懷中,唇齒都合不住,可見男色也會迷住眼。

那納蘭墨並不理會姬顏問話,卻伸出一手撫上懷中侍女毛絨絨的頭,聲音慵懶奢靡:“汁液黏黏膩膩,淌的難受。瓊果又難得,不能浪費。你倒生了副好嘴,不如吃了去。”

納蘭墨說些渾話,侍女們仿佛早就習慣。

那懷中嬌兒軟弱無力,還吃吃調笑道:“閣主是要奴吃到哪兒去?”說著,一手還伸進汁液尾蛇在胸口的衣服內。

纖纖素指,挑撥著納蘭墨。被納蘭墨誇讚的紅唇吻上納蘭墨的唇角,身子更是大膽地貼了上去。

姬顏看的清楚,那侍女雖然不比舞女,可紗衣下麵隻多了件紅肚兜而已。所以,這會兒她伏在納蘭墨身上,露出青紗下整個白瓷般的美背,細細的小腰一擺一擺的。兩條腿早就鑽進納蘭墨蓋著的薄毯裏。

姬顏不是未經事兒的,她有過孩子,且前兩日還同無疆雙休過,自是明白納蘭墨同侍女做些什麼。她心中惱怒,可又不能直接將納蘭墨砍死,畢竟小白去向不明,還懷著納蘭墨的孩子。

簡直一團糟!姬顏恨不能直接將納蘭墨給剮了!

而納蘭墨一副慵懶地享受模樣,他一雙半眯地含情目撥向姬顏,口中說的話更是無恥至極:“一會兒事畢,你們別再取極北冰蠶絲地褻衣,早就穿膩了,今兒就賞給你們罷了。”

那捶腿揉肩扇扇的侍女們高興地不得了,仿佛得了天大的賞賜。而納蘭墨身上這個,更是撒潑耍橫,半仰著身子定住,嘟起嘴不依不饒:“她們今兒都沒讓您爽快,反而得了賞,奴出力不少倒是同她們一般,奴不甘。”

姬顏已經看不下去,握住大刀的手上隱隱繃著青筋,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