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賜?聽了這名字,我倒是有種熟悉的感覺,可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聽過,想來可能以前說到過,而我自己沒放在心上吧。
“牧凡。”我也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牧凡……喔,好名字。”端木賜念叨著點了點頭,隨後讓我跟著他走到了一個稍些偏僻的地方,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布紙,攤開後,我看到上麵用黑筆歪歪扭扭的畫著一些我看不懂的圖案,他看了一眼破布,又抬頭看了看天空。
“寶瓶左移,人馬不動,星象偏移,我怎麼算你都有死劫啊。”端木賜看完天空後看向了我。
剛剛就差點丟了命,我現在也是在後怕之中,怕死是人的本能,可我不懂,所以他說什麼,我也不好反駁。
“你回去把那胎記給去了,我是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去了,你就有救,不然你就等死。”他說這話說的輕鬆,倒不像是在跟一個厄運的人說話,看他這事不關己的態度,我心裏雖有些不舒坦,嘴上隻能連連答應。
也不知道他這破衣服哪來的口袋,就見到他摸啊摸的從口袋裏摸出了一串通體碧綠的佛珠:“嗬嗬,這個借給你,那女鬼估計還會找你,有這個,她近不了你的身,記住,意誌要堅定,不要被她給迷惑了,那什麼三打白骨精你知道吧,自己注意著點,你可不是孫悟空……你沒他那功夫,若是你胎記沒去這佛珠就離身了,那誰都保不了你。”
我接過那串佛珠,多了個心眼:“這麼大方?這佛珠要不少錢吧?而且你不是說你解決不了讓我去找有本事的人解決的嗎?”
端木賜一愣,隨後手上的動作停了停,語氣相較之前有些強硬,眼皮抬了一下道:“嗬嗬,那是不確定是同生鬼,這種小貨色,我還是能解決的,但你先得把胎記給去了,這次我必然能解決她。”
她說完,我們倆都是一愣,因為我聽他那語氣,像是早就認識了那同生鬼一般,而這之間似乎讓我感覺到了一些微妙的聯係,我們倆在沉默片刻後,我選擇了退讓,或許他們之間有著什麼恩怨吧。
或許這個叫端木賜的人,早就知道我身上有著這麼個玩意兒了……不過至少他是在幫自己的,所以我也沒必要刨根問底。
那和尚也說過,不該問的,別多問。
我既然已經接觸到了這些本不該存在的事情,那我就有理由去相信一些事情我多問了,可能會危及到自己的生命。
和他道了別,我趕緊回家去了,這裏麵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尤其是那端木賜突如其來的熱心,以及隻要我沒理由去銀行,他就不在這些種種,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這其中必然有著什麼陰謀,而我,隻是被牽扯進去了而已。
所以我不管其他,隻要能將這所謂的同生鬼清理掉,那麼,我的生活又會變得和平常一樣,這是我所希望的。
有了那串佛珠,我感覺心裏也踏實了很多,所以今天我睡的格外的早,卻也睡的格外的熟。
而朦朦朧朧,即將進入夢鄉的時候,天花板就像是變成了電視一般,浮現了一幕幕的圖案,隻是什麼聲音都沒有,隻能看見一個人跪在那裏,似乎在求著什麼,而一個盤腿坐著的人則是一抬手,什麼就都消失了。
消失之後,我整個人也是驚醒了過來,摸著急速跳動的心髒,我歎了口氣,還以為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
而就在我躺下準備繼續睡的時候,卻發現窗前站著一個人影。
我能感覺到那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髒再次狂跳了起來,那漸漸模糊的記憶也在見到這個背影的時候一下子清晰了起來。
不會錯的!這個背影!絕對是她!是那個女鬼!
我哆嗦著手摸向了床邊的佛珠,抓在手裏咽著口水,事到如今,已經不得不相信端木賜了,因為我這次,真真實實的看見了她!
女鬼緩緩回過頭,還是那張精致的麵容,隻是相較第一次見麵,臉上的表情顯得更為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