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之晚上下衙後也沒能回來,直接去了秦府。
“溫公謀反?!”陳琛驚訝的望著豆蔻。
豆蔻連忙點頭,道:“是這樣的,現在京裏已經傳開了,就連溫公府都被官兵圍了起來。”
陳琛猛地跌坐在凳子上。
怎麼會?
事情已經完全脫節了……
前世沒有的,前世是溫公是自己請的告老還鄉,然後在建平七年的時候被秦太後翻出了貪汙受賄的罪名,押解進京滿門抄斬……
“再去打聽。”她聽見自己聲音在顫抖。
“是。”豆蔻擔心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出去了。
怎麼會這樣?
如今形勢嚴峻,秦太後為什麼要這麼做?對了,還有那封下落不明的聖旨!到底生了什麼,會讓秦太後孤注一擲?
她感覺自己腦子如同稀粥一般,一片混亂。
不一會兒豆蔻又回來了,臉色通紅道:“已經在抄家了!”
她腦海中有一絲光亮一閃而過,她想抓,卻無論如何也抓不住。
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外麵燈籠依次亮起,卻不知有多少人在彷徨驚恐,又不知有多少人在蓄勢待。
她這一晚上都在做夢,夢見秦府被滿門抄斬,大舅母率領女眷撲入火海,火勢滔,像要把空都燒出個洞來。
“姐,又做噩夢了?”雲英迷迷糊糊的爬起來給她擦汗。
她搖頭,讓雲英繼續睡。
第二日一早她們就得到了消息。
溫公謀逆,誅九族。
“朝中要變了。”樂池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一隻毛色軟白的羽毛扇,看了眼站在窗前麵色肅穆的秦止,道:“我們要怎麼辦?”
秦止轉過身來。
“我們?”他看了眼樂池,忽然笑道:“你們樂派什麼時候參與朝中大事了?”
樂池馬上就急了,猛地跳了起來,臉色急道:“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要不是……哼!”
“要不是什麼?”
“要不是父親的意思,你以為我想在你身邊?話半遮半掩的,累不累!”
秦止挑眉看了他一眼,道:“哦?既然這樣的話,我馬上給你父親寫封信,你走吧。”
樂池氣呼呼的看著他。
一屁股坐下不話了。
他要是回去了,父親不得扒了他的皮?!
秦止看了他一眼,又轉過了身子去。
“我真的。”樂池又道:“你將那封聖旨遞給了秦太後,難道沒有後續動作?”
“沒有。”
樂池就皺起了眉頭來,道:“你那麼陰險,怎麼可能!話,你到底是怎麼想得,溫公一倒台,朝中可就以秦公為尊了,難道……你想讓秦家……”他沒有繼續下去。
秦止“哼”了一聲,半晌才道:“我隻是想看看她什麼反應。”
“誰?”樂池敏銳的嗅覺告訴他一定生了什麼事,他站起來走到秦止麵前,狐疑的望著他:“你別告訴我,你將朝廷翻了個個兒,隻是想看看反應!”
秦止沒有話。
窗外陽光明媚,看來又是個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