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四十三、生死危亡(3 / 3)

“也有道理。”醉爾看向艾倫。“哪個做官的不會吃點分外之財,至於和天界的通信記錄,這裏也沒有太明顯的證據證明他就是臥底。”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艾倫道。“在開戰之前我去找黎叔問軍隊分配的時候,我曾在凱魯斯的公園裏聽到康子輝和一個女將軍的交談。我隻是路過,也沒有細聽,那個女人說每次打仗都是康將軍隊長,她副隊長,可這次康子輝執意要自己一手遮天,很霸道地稱她為女人,說是為了她好。”

“可能是康將軍不想帶她作戰了?和她的合作出現裂痕?”“不然。”艾倫回答格拉道。“如果出現裂痕,應該在上一次合作結束的時候就決定不一起作戰了,可為什麼要等到這次戰爭開始?”

“康子輝覺得帶她事兒多唄。”醉爾淡定地推了推眼鏡。

“對!這就是重點。”艾倫伸出食指指著醉爾手裏的文件。“他覺得這個女人很礙事,況且他對原因並不作解釋,這就證明有什麼事是不想被這個人知道的。如果她做了副隊長,就是離自己最近的人,防她會很麻煩,所以幹脆不帶。”

“會是什麼事?是跟造反有關的嗎?”格拉作了個思考的動作。

醉爾愣了兩秒。“等等,艾倫!”他好像想起了什麼道。“你記不記得,一戰結束康將軍回來的那個晚上,張將軍讓咱們去通知他派小股部隊回老陣營取帳篷和生活用品,咱們過去的時候康子輝正在裏邊罵人?”

“啊我記得,咱倆當時反應還挺機靈,沒被他發現偷聽。”

“就是那裏!康子輝說,‘不就是損失了他幾個兵’,‘他根本就沒權利指責我沒兵權’,這兩句話我記得清清楚楚。當時咱們以為他跟黎叔或者張將軍吵架了,但是我事後問過黎叔,根本沒有人跟他吵架,他們都覺得他帶回來那麼多兵很難得。當時我還費解,後來二戰三戰一鬧,很快我就把這事給忘了,你一說我突然想起來,當時他到底在生誰的氣?”

“第一句暫且不說。”艾倫陷入沉思。“就說第二句,他說‘他根本就沒權利指責我沒兵權’,這根本不可能是張將軍或者黎叔說的話,軍隊是他們分配的,兵權這個問題是從哪出來的?再回頭看,‘不就是損失了他幾個兵’,醉爾你剛才說他們都覺得他帶回來那麼多兵很難得?按照這個說法,沒人會指責他損失兵的事,如果不是張將軍或黎叔說的,你有沒有想過,康子輝是和法斯特交手,萬一他損失的兵是指天界的兵呢?!”

艾倫說完這句話,三人都猶如五雷轟頂。

對啊,艾倫說得太對了,如果康子輝就是那個臥底,那麼一切都說得通了。從這些文件,到拒絕那位女將軍,到坐在那罵人。

茅塞頓開。現在已經四點多了,他們就算不休息趕回前線也要明天淩晨四點多,況且他們不可能不休息。隻怕他們傳信的速度趕不上康子輝造反的速度,康子輝手裏還握有5000軍隊,如果真是那樣,加上克雷澤的夾擊,黎叔他們就危險了!

幾人匆匆趕到雷茲德瓦送還鑰匙,辭別吳銀,上路。

黎叔,張將軍,你們得堅持住啊!我們馬上就來!

與此同時,天界的大堂裏空無一人,隻剩下吳銘默默地寫著文件。

“她在哪。”

太陽未升起,大堂一片漆黑,吳銘桌上的蠟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一個紅發的男人整了整衣領走進來,身後跟著兩個一襲黑衣的夥計,個個拿著棍子,戴著墨鏡,叼著煙。

吳銘聞聲放下筆,揉了揉太陽穴。“在左邊的日光殿裏休息。”他打了個哈欠,看來並不是早起的,也是一宿沒睡,看起來疲倦得很。“你們這副行頭,是來救人的還是來殺人的?”

奇洛咧著嘴樂,著裝是日常的黑西服白襯衣,頭發剛理過。“沒辦法嘛,她有時候不太聽話,不能因為她不聽話我就不救她啊。”

“總覺得你是在害她。”吳銘走出座位,托著燭盤,為三人引路。“我不放心,還是跟著你們去吧。讓你帶她走已經是抗命了,作為王的使者,我必須保護二殿下的安全。”

“放心吧銘銘兒,若不是我對地獄的兄弟們有信心必勝希爾,怎麼敢來?我不會讓你受牽連的,夥計,我帶她走是為她好,不能讓她再這樣受罪下去了。”

“你打算怎麼辦?”

“她是我的女人,我必須承擔責任,帶著她打贏這場戰爭,給她想要的生活。”

吳銘揚了揚嘴角。“那要祝福你了,南斯卡歐大將軍,我替希爾把我們二殿下交給你,你可要好好服侍啊。”

“嗬,那還用說?”

“喏,這不就到了?去叫醒她吧。”

天藍色長發的女人趴在桌子上安詳地熟睡著,仿佛在等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