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一聲犀利的尖叫。不出所料,果然,派特已經變成了巨型鷹,格拉坐在它背上,在上空盤旋。
艾倫笑了幾聲打開自己淺紫色的翅膀飛上天空,然後飛到派特背上。
待平穩降落,醉爾也趕了過來。幾個人笑著交流了一下彼此的經曆。他們說派特和莫克的改變都是地獄的藥劑的作用。地獄的高新技術產業發展區都在海源仙境,藥是從那取來的。魔王說,如果戰爭能平穩度過,將答應莫克,讓他加入地獄的動物特種機構。
艾倫也說起自己的翅膀,夥伴們好奇地湊上來你看看我看看的。對啊,說起來,從六寒那裏回來時太匆忙,一直沒給他們看過翅膀呢。
“走吧,艾倫,得去找你父親了吧。”“嗯。先帶你們去木屋看看,咱們馬上出發。”
往遠處望望,艾倫並沒有看見蕭馬的影子。或許是走遠了吧。
“艾倫,你幹嗎呢?”夥伴們屋裏屋外都轉了轉之後,回到艾倫身邊,看到他在桌子的一張紙上寫著什麼。艾倫快速又寫了幾行,然後拿筆壓住,神秘兮兮地轉過身擋住。“秘密,不告訴你們。”
“真是的。”醉爾淡定地推了推眼鏡。“不過,這兒的環境還真不錯呢。要不是黎叔讓咱們早點回去,我倆肯定要在這住上幾天。”
艾倫笑道:“走吧走吧,在這住的機會有的是,當務之急是去見我父親,咱們先回去吧。”“嗯。”
他們等艾倫收拾好東西就離開了。黎叔給了醉爾和格拉每人一個小水晶球——那是隨時把他們傳送回雷茲德瓦的。他倆說也有艾倫的,便把它小心翼翼地從背包裏拿出來遞給他。
那是個剛好比手掌小,能托在手裏的藍色水晶球,艾倫看到它就笑了。
三人有說有笑地回到雷茲德瓦。
蕭馬騎在小駒兒背上,采了一束花回到木屋。等待他的是桌上的那張紙和孤零零的一支鋼筆。
他拿起那張紙。“阿龍!快來!艾倫給咱們留信了!”阿龍本在屋外打轉,聽見蕭馬的話趕緊跑了進來。
阿龍、蕭馬:
時間匆忙,夥伴們已經來找我了,我必須帶著他們馬上去找我父親。
阿龍,實在抱歉,沒跟你打招呼就把你放在這裏了。事到如今我也放心了,因為大馬肯定會照顧好你的,對吧?
這一戰,又是一條很長的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再見到你們,不過請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凱旋歸來!請在阿普裏爾島上等我們!謝謝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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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蕭馬把信放回原位,拎起阿龍放到小駒兒背上,讓小駒兒趴下,自己也上去後往森林裏跑去。“果然,午飯還是得解決的吧!”
當艾倫一行回到雷茲德瓦,他們並沒有發現吳銀的影子。艾倫的師父葉士達說,那家夥是昨天早上出門的,到現在都沒回來。他還抱怨著自己得住這這麼久,幫他打掃衛生。不過,他應該最晚明早就會回來,吳銀從不會離開地獄太久。葉士達說。
於是,他們回到凱魯斯稍事休息,等待吳銀回來帶他們去找父親。艾倫忽然想起,他剛剛要去阿普裏爾島那會兒,看到吳叔換了一身運動服,師父說他要去見人的時候就會換上便服。
說不定,是去見那個人了吧。
陽光一點點傾斜——那是因為太陽快落下了。當夜空盈滿星光的時候,有人歡笑,有人惆悵,也有人悲傷。
比如,湖邊的蕭馬、小駒兒、阿龍和動物們都在開著玩笑,瞎鬧著。“艾倫,你知道嗎,其實我很欣賞你。永遠鬥誌昂揚、積極向上、勇於承擔。如果我能傳承你那位朋友阿普的意誌,守在你身邊,不時告訴你學會放下並且作為朋友那樣保護你就好了。”
聽過一些艾倫的故事後的蕭馬這樣說道。小駒兒仍嚼著他的頭發,估計那頭發已經薄了好幾層了。
比如,此時的天界。
即使是微弱的月光,也使那些建築表麵冰冷的雪白色暴露無遺。
吳銀身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樂嗬地端著盤子站在天界大堂裏,盤子裏是一根蠟燭,就像在雷茲德瓦一樣,一切都沒有變。
而站在他對麵的,是另一個麵生的男人。他穿著一身白色的禮服,鼻梁上架著副眼鏡,顯得彬彬有禮的。他也在對吳銀笑。
“小銀啊,咱哥倆都多久沒見了!哥哥這幾年可真是沒少想你呢。唉,天界的瑣事真是太多了,忙得我都沒工夫去那邊看你了,對不起啊。”“客氣啥,都是親兄弟。確實看出你忙了,我昨天早上來的,這會兒才見著你。”
兩人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了。“哥,我們地獄的工作確實很清閑呢,我在雷茲德瓦每天也就是打掃打掃,暫時保管下文件,剩下就沒什麼活了。”“唉,希爾這老東西,一有事就要交給我來辦,那五個聖天使雜活不做,成天到處巡視。”吳銀笑了一下。“要打仗了。”“是啊。”白衣人歎了口氣。“很高興,開戰前還能夠見到你,我的弟弟。”
“可惜,我們的命運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嗯……”吳銀應和著,不知該怎麼接下個話題。“我們約定好了不提戰事。不過我還是想問一句,你們這應該有個叫艾斯的家夥,他還好吧?”“嘿!”白衣人聽到這句話噗哧笑了出來,拍了拍吳銀的肩。“那小子啊,好得很呢!下次見麵,估計你們會很期待。”
兩人又閑侃了一會,便各自回去了。吳銀回到天界的賓館,準備睡一覺,明天一早回地獄。他出來也有兩天了,不知道地獄有什麼變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