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走的錢梓炎聽到這句話便走不動了。尼瑪真有80元的車啊?這麼便宜,不會有鬼吧?自己不會被拉到什麼偏僻的地方,然後第二天新聞報道c市一處荒地,某某外地男孩死於非命,全身器官都被挖走,死狀極其慘烈。
這不是說錢梓炎現在有被迫害妄想症,而是臨出發時他老媽在他耳邊嘮叨了足足一個小時呢,說的就是這些要小心的地方,還有什麼讓他別貪小便宜之類的了。這聽的多了,錢梓炎現在不免就有些懷疑。
“小兄弟?你怎麼了?沒事吧?”車上的少婦看他不知道怎麼突然不動彈了,好奇的出口問。
“大姐,我沒事,您是說80元嗎?”錢梓炎咽了咽唾沫。最終還是想省些錢,而且光天化日之下他覺得應該沒什麼事。
“是的.上車吧”少婦一邊說一邊下車打開後備箱。
少婦風韻的身姿,和略顯暴露的穿著讓錢梓炎略微呆滯一下,不過很快,他就紅著臉低下頭不敢去看少婦,將行李全部放到車子後備箱之中便上了車。
少婦在關好行李箱後便坐上車,關上車門。在說了一句“小兄弟,把安全帶係上”之後便發動車子開始行駛。
這下子錢梓炎就尷尬了,因為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一眼就能看到少婦超短褲下雪白的大腿,原本低著的頭趕忙抬起。
他窘迫的樣子沒有逃過少婦的眼睛,隻是莞爾一笑繼續開車,沒有在意他的舉動。
忽然錢梓炎想到自己應該趁現在有時間和家裏打個電話,來時家裏曾囑咐他安頓好之後和家裏打個電話報個平安。此時已經臨近黃昏了,如果真的等到自己一切安頓好恐怕已經天黑之後了。為了不讓爸媽擔心,他打算撒個小慌告訴爸媽自己已經到學校安頓好了。
電話很快撥通,簡單道了一下平安便趕忙掛斷了電話,麵對父母的嘮叨他實在是怕了。
電話打完,放鬆下來的錢梓炎很快又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暗中盯著自己的目光依舊還在。這就讓他有些心裏發虛了,從火車站一直跟到現在,自己都上車了,對方還是不肯放過自己嗎?這還是為了錢財嗎?自己也不像是個有錢的主啊。難道是尋仇?可自己也沒得罪過什麼人啊。
他一邊思考,一邊回頭四下掃視,前方的少婦從車子後視鏡看到他的動作後不解的問“小兄弟,怎麼了?忘拿東西了嗎?”
“啊,沒有沒有。大姐,我就是隨便看看……”錢梓炎在說這話的時候兩隻手一直來回的搓著,這是他說瞎話時的下意識動作,剛才和家裏打電話如果不是一隻手要拿手機而騰不出來,他也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可能是車裏的氣氛有些尷尬,少婦主動說話問道“小兄弟多大了?”
少婦這突然的打岔將錢梓炎注意力也拉回車裏,禮貌的說:大姐,我十九歲。
“你這一口大姐,一口大姐的叫,姐姐我看著就那麼老嗎?”少婦有點不悅的側頭瞪著他。
看著少婦嗔怒的樣子,情商不高的他一時不知應該怎樣解釋,結結巴巴的說“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
少婦看著他結巴的樣子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不再瞪著他,扭頭一邊開車一邊玩笑的說“姐姐逗你的,看把你嚇的。膽子這麼小,以後會被別人欺負的。”
……錢梓炎不免有些無語,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你裝扮和攜帶的行李,你是晨雲大學的學生吧?”
“嗯,是的……”他話沒說完,忽然一陣陰風刮來,他不禁又是一個哆嗦。
車裏還會有風?錢梓炎冷汗直流。一道耀眼的白光忽然襲來,他隻感覺眼前一片白色光芒,然後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