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白從多方麵的了解到他自己對這個世界而言是個什麼人。對於十大家族而言,原來他自己就是他們的一個夢魘。當然,那是以實力強到一定程度。而以現在的實力,十大家族才是他的夢魘!
普通的凡人是喝酒會醉的,而修士如果用一定的元氣護身是不會醉的。
但是在有名酒樓,盡管你的修為多大,修士喝酒也是會醉的,這是人們都想知道的原因。
不管多少時候,這裏是一如既往的熱鬧,總是那麼多人。這裏集聚了的人有貴族們的少爺,江湖流浪的俠客,甚至無家可歸的墮落的人,在每個寒冷的夜裏,這裏成了他們最溫暖的家。
老板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他的眼睛也如同那剛進來的四個江湖俠客一樣明亮。他要盯著這裏的每個人,鬧事或者吃了東西不給金子。他早已習慣在心裏評定每一個到他這裏來喝酒吃菜的人是什麼人,不過這一次,他無法去評定一個人。
他可以大概是猜測那四個江湖俠客就是元家的高手,從他們的行為,眼神,一模一樣的四把劍就可以知道他們絕對的是萬中無一的頂級高手,而這樣的頂級高手也隻有元家才能培養出來的。
但是他卻無法在心中看透那坐在四個江湖俠客身邊的兩個人是什麼人?
老板隻知道在他們來的一刻鍾之前,他家的少爺找到了他。
“待會會有兩人前來,你就按照我說的,配好酒菜,酒無所謂好與不好,但菜絕對一定的好菜,好好招待他們。”
“青皇少爺,難道他們是我們想要找的人?”
“這事就要看你的了,如過你都看不懂他,那麼這個人也許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老板在回想他剛才與少爺談話的內容,此刻才明白,他家的少爺確實是慧眼識珠的人。這樣的人,如若不是敵對的人,是很有必要拉攏的。
老板再想著什麼的時候,恰好被吳白叫了過去。
吳白大聲說道:“老板,再來兩壇酒!”
老板拿了兩壇酒來了,他的步伐很穩,走路也很輕,他的腳幾乎與地板擦不出聲音。
老板客氣的道:“兩位客官,酒已送到,請好好享用。”
老板剛要抬腳離開,卻被吳白叫住了,道:“老板請慢。”
“這位客官可還有什麼事?”老板皺眉。
“北邙除了有元家之外,還有一個神秘的宗派聖皇宗是吧?”
“不知道這位客官有什麼疑問?”
“如若我沒猜錯的話,這桌酒菜我可以理解為是聖皇宗的安排嗎?”
“老朽隻是為了做生意賺錢,剛剛有一年輕人傳我話說安排一桌酒菜給兩位,其餘的並不知道。”
段絕歡道:“可是這樣的一桌酒菜並不是普通的菜,誰會是這麼的慷慨,除了元家能有這種魄力,我想不出第二家。”
老板道:“兩位客官是覺得這是聖皇宗在暗中安排了。”
吳白喝了一口酒之後,說道:“你覺得呢?”
這是一雙很犀利的眼睛,很直的盯著老板。
老板仿佛被他看穿了,他的目光中似乎帶著一種王者之氣,讓人不寒而栗。
“兩位莫要問老朽了,我每天隻擔心我的菜合不合顧客們的口味,酒管不管他們喝個夠。”
段絕歡看了老板,他的眼睛也特別的明亮,說道:“老板可有興趣聽我講一個故事?”
“什麼故事?”
“五十年前,聖皇宗主在南城救下了一個受傷極重的人,後來才知道那個人是當時被北邙的人們稱為‘飛天神鷹’的懷公子,據說此人輕功非常的了得,在當時的北邙平原的年輕人中可以排在前十行列之中。不過,後來卻甘願的追隨在聖皇宗身邊,做他的管家,我實在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老板可知道這為什麼嗎?”
如果吳白剛才對他投去質疑的目光,老板有些不淡定了,那麼現在段絕歡的話,直接是讓他呼吸加重了。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實在不知道兩位說些什麼?老朽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就在這時,四個江湖俠客同時動了,他們的動作一模一樣。
酒樓裏的人聽不到拔劍的聲音,但感覺到一陣寒風掠過,讓人不禁心生顫意。
吳白與段絕歡幾乎同時間互相的默契一笑,似乎是在做好一件特別滿足的事情。
段絕歡期待的打鬥並沒有發生,因為,一瞬間而已,隻聽到四個人同慘叫的聲音。
然後他們的左手就斷了,而他們的右手依然握著劍,劍尖滴落著他們的血液。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什麼?就連段絕歡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們握著的劍,砍下了自己的左手?這四個人是瘋了嗎?
他們不是瘋了,隻是因為他們麵對的人比他們速度快百倍而已!
四個人離開了,他們不想丟下性命。老板也不想追究了,他也不想暴露太多,可是對於吳白與段絕歡,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