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我們和醫院真是太有緣分了。”樊攀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這幾個月幾乎就沒離開過醫院。
“以後不會了。”拍了拍無骨的小手,郎祁安慰著。
“但願吧。”以後的事無法預測,希望一切都會好起來。
似乎老天聽到了樊攀的祈禱,狼崽進去一個多小時就歡脫的跑了出來。同時心理醫生也告知,狼崽心理很正常,沒一點毛病。
一家人歡歡喜喜的出了醫院,郎祁也和郎鄂通了電話,報了平安。回去的路上路過味多美時,又賣了點蘇柔和狼崽喜歡吃的點心。
樊攀心情大好,小臉兒上一直掛著笑。狼崽沒事,她內疚還能小點,畢竟孩子是在自己手上被人搶走的。
郎祁把母子兩送回了家,便去了公司,留下祖孫三人在家享受著美味的點心。
平時郎祁沒事就會給家裏打個電話,有時打的貧了,樊攀還有些不願意,可今天手機就沒響過。習慣這東西還真要不得,這突然沒電話了,攀妞兒就有些坐不住了。眼見著都快吃晚飯了,郎家那哥兩一個也沒見到影。
樊攀等著心焦,瞟了眼坐在沙發中看著電視的狼崽,一眼便瞧見那小家夥在啃手指:“崽崽不許吃手指,多不衛生。”
“哦。”狼崽眼睛還盯著電視,漫不經心的應了聲。
坐在一邊的蘇柔看出樊攀的心思,搖頭笑了笑:“他不來電話,你就不會主動給他打一個。”
“我怕影響他工作,等會還不回來,我再打。”樊攀癟了癟小嘴,從收納箱裏找出指甲刀,坐到了狼崽的身邊。
狼崽習慣性的伸出小手,眼睛卻一直沒舍得離開電視,還不時的嗬嗬的笑上幾聲。
樊攀剛剪好四個指甲,玄關處便傳來了開門聲。
“是大郎他們回來。”蘇柔笑著望向門口。
“嗯,黃姐準備開飯吧。我給崽崽剪好指甲就去幫你。”樊攀嘴角掛著笑,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夫人,這點小活哪還用的上您,您忙您的。”黃姐在餐廳裏忙活著,做工這麼多年,可算遇到了一家好人家。
“黃阿姨,你又忘了哦,母後讓你直接喊她名字的。”狼崽晃著兩條小短腿,借著電視廣告時間,插了嘴。
“那可使不得,這是規矩。”黃姐笑應著。
“我還以為你掉電視裏去了呢,知道出來了?都跟你說過好多次了,一天看電視不許超過三十分鍾,你說說,今天你姨姥姥都替你求幾次情了……”樊攀低著頭數落著狼崽,語氣中卻帶著滿滿的寵愛。本來還想再說幾句,卻被蘇柔打斷了。
“攀兒,家裏好像來客人了。”
“嗯?”樊攀扭頭看向門口,郎祁郎鄂是回來了,可臉色都不太好看,再看看兩人扶著一個精神爍爍的白發老者,可這位老人家怎一臉的怒色?
“太爺爺,太爺爺。”狼崽和樊攀同時看見了門口的三人。小家夥一看來人,立馬歡脫了。
郎老爺子見曾孫跟個小毛驢似得活蹦亂跳,臉色才微微有所改變,低沉的應了聲,便不滿的瞧了瞧兩個孫子:“我還沒老到讓你們扶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