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村倩影(二)(1 / 2)

小學在改名王不小學後,某教師全家曾因特殊原因在學校住宿過。

據說該教師讀大學的女兒,一次回家休假,半夜醒來,驚然發現一個白衣女孩從窗外飄進,又從禁閉的門中穿出的事情。

而女孩的窗外,就是那棵有著幾百年曆史的白果樹。

女孩當晚嚇傻了,半夜就驚醒了父母,後來在父母的安慰下經曆了幾天的修養,才逐漸恢複。雖然知道了這是一個善心的神秘者,女孩依舊在父母的挽留中早早的離開了家,返回了學校。

對於我來說,白果樹給我的記憶就是小學時候貪玩的高年紀學生爬樹,曾經在上麵被一條巨蟒嚇得跌滾而下,滿身刮傷的經過。當然,也有求醫的人們,帶著掛紅和香燭,在樹上采下少許血紅的內皮的記憶。更大的記憶,就是夏秋後,每當分到大掃操場時,看著那鋪蓋著厚厚落葉的操場,以及那依舊不時飄落著落葉的白果樹暗暗發愁的經曆。

不過,我之所以害怕,並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在前方百米的路程上,還有個神異的存在。

一棵長在了亂葬崗上的槐樹。

其實並不算是亂葬崗,因為真正來說,這隻能算是一個二十來平方,米許高的土石台。之所以稱為亂葬,是因為這裏曾經埋葬過百名犧牲在這裏的紅軍戰士,而至此之前後,這裏也是許多無人埋葬的屍骨丟棄處。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這裏逐漸生長出了一棵十幾丈高的槐樹,槐樹上逐漸有了掛紅,有了香火,也有了傳說。

極盛的時候,用周邊人們還願的錢財,這裏曾經還修建起了一個小小的廟宇,有著自己的廟祝。可惜的是好景不長,沒過幾年,這裏就在一次全國大掃蕩中被掃蕩了。

記得二年紀的我,還和學校的學生一起,被學校強製要求來此搬運磚塊,用來來修建學校。不搬的代價,就是回家後必須要建校捐款。而當時毀廟的主力,是一些穿著軍裝的年輕戰士。

後來我知道,那次的事件算是學校自導自演的一出小戲,因為它某種意義上來說,屬於逼迫和欺詐。在事後,沒有搬磚的學生也沒有捐獻過錢財,學校亦未曾拿那些磚塊修建什麼,那些磚塊學校推毀前都一直就放在校舍後堆砌著。

也許很多人很是覺得不解,一個小廟的磚塊,和修建學校有什麼關係,可能在城區,連個廁所的材料都不夠。不過在當時,或許在領導們看來,對於一個屬於舊社會修築年代的學校來說,那些磚石至少能蓋半間教舍把。

即使最終,曆經多年,直到學校翻建,也不見有什麼和磚塊的事情。反而是幾個對磚塊不敬,在上麵撒尿的學生,很是生了幾次的小病。

搬磚的事情,也就那樣過去了。

就好像後來初中時候,集中營開幕的那天,為了讓人們前往觀摩,縣報曾經大肆宣傳香港張學友,劉德華等四大天王將會聯手演出的消息一樣。

煙花一般煦爛,煙花一般精彩。漫山漫海的群眾滿懷興奮的前往,在焦急的等待了十幾個小時後,喪氣而歸。結局就好像煙花,爆裂了,就沒有任何蹤跡。

直到現在,我都實在的沒有想明白,學校為什麼會從教師到領導,都在這次搬磚事件中欺瞞全校。用一個在現在看來十分可笑的借口,來欺瞞學校同學。

好吧。當時的我是真的怕了,對於我來說,從墳墓前穿過並不太害怕,但是從一個香火不斷的槐樹下走過,我就顯得有點心緒不寧了。

畢竟,我曾經有過虧欠不是。

不是有句話語叫做,不做虧心事情,不怕鬼敲門嗎。

很顯然,現在的我就是做過虧心事的反映。

我偷偷的念叨著佛號,道言,以及八字真言,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齊肩的菜花田中穿行著。

“嘩!”

突然之間,一條橫穿田野的水渠中站起了一黑衣的影子,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鐮刀,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誰!”

我害怕得大叫了一聲,道指暗捏,偷偷的念叨著八字箴言。當時我其實是想捏的是八字箴言的配套指決。但是因為人懶,從網絡上偶爾學習後沒怎麼練習,早忘記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