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1 / 2)

我叫張波,是一名地下遊醫,更或者說,我是一個專門為死人,將死之人做事的手藝人。之所以稱為遊醫,是因為在我眼中,一切都是研究的素材,醫治的病患。

而其中,我對素材的研究和解剖,又多過於對病人的診治。

當然,你也可以稱呼我為,9527,一個周星馳《唐伯虎點秋香》裏麵的名字。

我很少接活,因為對於我來說,有錢,並不一定能夠請得動我。我是否出門辦事,不在於錢,更多的是在於她。

是的,是她!

認識她,是在多年之前,也正是因為她,導致了我未能順利完成學業,中途退學,最終走上了手藝人的這條不怎麼幹淨,也不怎麼平靜的道路。

當然,這也許也是一種憤怒的轉移,是一種矛盾下的遷怒。畢竟,現在冷靜的想來,即使沒有她,我也很大幾率不可能順利畢業,畢竟在大學中,除開基本的理論知識外,我的大學數學,實在是糟糕之極。在我大學三年中,即使是多次的補考,重修,依舊未曾把那該死的高等數學考取及格。

不是我不努力,實在是無能為力。就好像我大學時候一次夜傍歸校,結果迷失在了市區的十字路口,找不著道路了一樣。

現實生活中,很多人對於世界的認識,其實並不是十分的清晰明了,在他們看來,這是一個充滿著希望,以及次序的地方,黑白分明,各自規劃著自己的界域。

但在我看來,這個世界其實是黑白交織的戰場,一種混沌中的明晰。因為這裏有著清楚的道德,法律,也有著不那麼清楚的人心。在此之外,更加有著神秘的突發事件在世界的各個明暗處發生,卻很少被被常人所知道,也極少被人了解。而這些事件,在曆史的記憶中,往往被稱之為神秘學,封建迷信,更或者說,是謊言。

一場場的謊言,堆聚著我們的曆史,訴說著,掩蓋著曆史的真實。

回顧我的半生,我不知道,我是否該說是幸運,亦或者說不幸。

三十年前,母親懷孕之時,當我還在母體中,或許對外界充滿好奇之時,母親不幸被同村的婦人舉報,強製拉到了醫院,未曾詳細檢查,便被強行要求打了引產針。幸運的是,我沒有死亡,呱呱而生,活了下來。

大大的頭顱,小小的身子,一次的食量,不到十毫升。但是,我依舊倔強的活了下來,即使幾經周折。

二十九年前,當我滿歲之時,母親回婆家省親,在村口的埡口上,偶遇怪風,自此我高燒不斷。緊急送醫,醫院無法,住院多天,母親資金耗盡,最終奄奄一息的被母親淚眼婆娑的抱回了家。路過鄰村,偶遇一莊稼漢子,繈褓中的我卻被鄰村一位莊稼漢一口清水噴臉,救了過來。

因漢子的事先要求,母親甚至連一句感謝的話語都未曾說出口,隻知道死死的抱著我,一句話不說,頭也不回的急急回到了家。

另人驚奇的是,歸家之後,我就高燒退卻,不在犯病。

至今,我依舊在心中感謝著這個楊姓的鄉村農家神漢。雖然在許多人看來,特別在西醫看來,這其實算是一種笑話,但是,這卻是一個,救人不要厘毫的笑話。

二十六年前,4歲之時,搬家之後,我若夢幻。

晚上一到,隻要不見燈光,我眼前的世界就會變化,光怪陸離,大為不同。

每當夜晚,燈火熄滅之後,世界就像一場電影,畫片緩緩切換,先是聲音,接著,就是一場場景色。

在我眼中,四周不在是居所所在,反全是光禿禿的高山,光怪陸離的石頭,枝節怪異,扭曲無葉的樹。以及,滿山遍野的人頭!一個個的人頭掛在怪異的樹木上,栽種在黑紅的土地中,汙穢的臉孔扭曲著,痛苦的哀號著,一隻隻黑黑大大,空洞的眼睛望著我,伸著手向我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