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淩暗吃一驚:“十四萬,不就是老村長被騙的材料款嗎?這些錢怎麼被這個女人藏著?”
見寒淩臉色難看,哮夫犬樂嗬嗬地問道:“老哥,怎麼了?是不是想通了,不跟精神病人計較了?”
寒淩輕輕搖頭,壓著嗓子說道:“小夫,呆瓜,我懷疑這女的不是別人,她就是老村長要找的蔣浮萍!”
“啥?她就是蔣浮萍?”哮夫犬狗眉深皺,反問道:“蔣浮萍是個女的?你怎麼知道的?”
寒淩低聲道:“放她左手邊的包裹,裏麵是十四萬,應該就是老村長被坑的錢!”
哮夫犬笑了笑:“呦,你還有透視眼不成?”
“我這麼屌,有透視眼怎麼了?”
寒淩按住小夫的狗頭,咬牙道:“媽的,想不到蔣浮萍是個娘們!老村長那玩意又把我們坑了!”
呆瓜可無奈了:“寒淩哥,你們這老村長真是坑死人不償命啊!搞完事情之後,咱們得把他打一頓解解氣!”
哮夫犬眼神露出一絲凶殘,冷冷道:“兩個哥們,既然知道那娘們是蔣浮萍,那咱們還等什麼,直接把錢搶回去不就得了?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幫你毀屍滅跡!”
寒淩咧嘴冷笑:“毀屍滅跡倒不用,不過這錢咱們可得拿回來了,畢竟這是咱們山茶溝鄉親們湊集起來建設炮台的材料款啊!!”
“寒淩哥,等一會嘛。”
呆瓜搖了搖頭:“我有點沒想明白,為什麼這女的坑了老村長的錢之後卻又不跑路,而且她神經兮兮的玩自懟,看著好像有點可憐啊……”
知道呆瓜生性善良,寒淩摸了摸下巴:“既然來了,那老子就看看這娘們是怎麼回事。”
【主人,猜這麼多幹什麼,你直接讀心不就行了?】
“好!”
雖說胡亂對陌生人開啟神技是不妥的,可是寒淩好奇心爆炸,禁不住對那女的開了讀心之瞳!
讀心之瞳瞬間開啟,蔣浮萍心裏的想法也隨即傳進寒淩腦海:
“這些錢,可是從那位老村長手裏騙來的,要是他因為錢被我騙而氣得爆血管,那我豈不是做了害人的事情,不行,這些錢我不能要的!”
聽到這句話,寒淩眉頭一皺,大手也不由得揪起。
又聽蔣浮萍說道:“可是我要是拿不出這些錢,那個人就不會幫我,這些錢,我得要了!”
“可是,那老村長都七十多歲了,而且又死要麵子,萬一他想不開要尋死了,那我就是把他給害慘了,不行,我應該把錢還給他的!”
“可是我要是沒錢,爺爺和父親的心願……就得毀在我手上了……”
“可是,要是他們知道我的錢是騙來的,他們可不會接受這一切……”
……
如此反反複複的思想掙紮,使得蔣浮萍內心特別的煎熬。
“我怎麼、我怎麼那麼沒用!要是我能像以前那樣,我就不用去騙老村長的錢,更不用去求那個男人了!”
“要是沒有那件事情的發生,那該多好……”
……
聽著蔣浮萍的內心獨白,寒淩不禁疑惑了:“這蔣浮萍說的,要用這十四萬去求一個男人,求他什麼呢?那個男人到底又是誰?那件事情,又是什麼事情?”
……
“我沒用,我淨給家裏丟臉!我失敗,我騙了別人的錢,我無恥!”
思想越發的掙紮,蔣浮萍就越發的自責和懊惱,眼淚珠子也不斷從雙眼中滑落,滴落在她緊緊拽在一起、越發顫抖不停的雙手之上。
寒淩低聲說道:“這女的是在掙紮想著是否把錢還給老村長,這也算她的良心還沒有泯滅,而且她內心有很多異常糾結的問題,我想那才是她自懟的根源所在。”
哮夫犬冷冷道:“老哥,你這臆想還真不錯啊,那娘們明明就是神經病一個,你卻把她想象為想要悔過的好人?我說你啊,真以為自己有讀心之瞳了?”
呆瓜沒有理會哮夫犬的嘲諷,而是低聲問:“寒淩哥,要是你說的都是真話,那咱們應該怎麼辦?該幫她嗎?我怕老村長一時氣急,找警察來把蔣浮萍給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