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其從裙下,掏出一枚剛好入懷的黑玉蛋殼來。
龍蛋
那黑龍留下的。
怎麼辦?
是摔了,還是吞了?
龍女眼中稍顯猶豫,稍後,眼中凶光一閃。
吞下,可純化她的真龍血脈。
純化之後,足以令她衝入那宙宇星河,化為真正的星海之龍。
一口下去,可省千年之功!
再,生下這蛋,也本非她之所願
心下已然下了決定,粉衣女子手上已然用上了幾分力道。
可是
“你好。”
山洞之外,傳來一聲輕呼。
女子愕然,轉過頭,隨後,麵上浮現幾分羞怒。
羞?
麵前之人她認得,雖然隻是三年前匆匆一見,可對方助她化龍,而近日,她此番糗態,居然被對方看到。
怒?
吞噬親子之心不死,可又不願在他麵前做此番姿態!!!
麵前之人,可是她朝思暮想了足足三年的恩人啊。
如何能讓他見到?
怎能夠讓他見到?
羞怒之中,龍女又聽那提劍書生輕笑道:“你好,抱歉,我們有仇,所以,對不住了。”
話音落下,毫無防備的龍女,就被一道劍光貫穿了頭顱。
眼中愕然。
空洞。
恍惚。
羞澀。
可為何沒有恨意呢?
明明是他殺了自己啊
不知所以間,龍女已然魂歸冥昔,心中無數想法,都隨著一劍,煙消雲散。
在她死後,龍蛋落與地上。
女子死去,屍身已然保不住人型,幾乎眨眼之間,就化為了二十米長的血紅真龍。
眉心,紅中帶金的真龍血液不斷滴落。
一滴。
兩滴。
滴落在那黑玉龍蛋之上。
書生見狀,眉目含笑。
哪怕外界已然大雨傾盆,哪怕外界有無數雷霆下界。
可這書生,還是一步又一步的,走到蛟龍屍骸旁。
用手中之劍,在這屍骸周邊,輕輕的,圈了那麼一圈。
“因果、因果、有因自當有果,十年之前,你之父,因口舌之欲,造下無邊殺孽。
害得書生我道心不曾通明。
十年後,這賬單,我這倒黴書生,卻是得借著你,與它算上一算。”
話音落下,書生輕輕的在那黑玉蛋殼上摸了摸,隨後,大笑著轉身走出洞府。
剛剛出門,空之上,一道紫色雷霆落下。
好巧不巧的,正好砸在了書生的腦門頂上。
煙消雲散
怒吼!!!
自三十三之頂端,一隻遮攔一界的大手,橫跨星河,直接抓在某隻正耀武耀威的倒黴身上!
轟!!!
又一隻龍爪與頂襲來,在遮大手用力時,攔下了他,也保住了那在手中瑟瑟發抖的龍子。
“東王,此乃我之過也,還請繞他一次。”
“嗬”
“算我欠你一人情。”
“子不教,父之過!”
“這你是想如何?”
轟隆隆
橫跨星海的遮巨手離去,稍後,輕靈仙界之中,卻是響起無數神仙的怒罵聲。
“東王公,你怎敢如此!!!”
界歸界,人間歸人間。
風風雨雨,春去秋來。
草木枯榮,一歲一秋。
眨眼之間,卻是又過了二十年。
這時,下已然大定。
官道之上,一書生策馬飛馳。
他叫呂洞玄,今年十八歲。
大好人生,縱劍江湖,可老爹非要他進京趕考。
苦著臉。
不考?
也行,那就呆在家裏結婚吧。
不!
他絕不娶那個身高不足一米五的核桃!!!
可是呢?
這婚姻大事,講的是父母之命,又要媒妁之言。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他呂洞玄,的不算。
不得已,隻能進京趕考。
要求不高,能考個三榜同進士的身份,呂洞玄就心滿意足了。
一路策馬。
稍後。
嗯?
這黑驢怎麼比自家的馬兒跑的還快?
眼睛瞪大,呂洞玄嘴巴大張,隻覺得心下有鬼。
那毛驢之上,居然還拖著一個白發老者。
老者居然還是倒騎毛驢!
“老人家,老人家,等等我,還請等上一等!!!”
追趕。
書生手中的鞭子抽了有抽,可拿毛驢卻是越跑越遠。
一直追到了這京城門口,被官兵攔住,滿腦子神仙的呂洞玄,都未曾追上那倒騎毛驢的老頭。
不過
城門口那個黑衣姑娘,似乎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