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塌的路燈,地上散落的鐵蒺藜,以及分散很開的血水。
這代表著先前的戰鬥並不是幻覺,是實實在在發生過了的。
禁軍區的小組成員把鐵蒺藜一一收好,而後才一打方向盤離開,而此刻的李沐早已在通往禁軍區的路上了;
在劉軍的強烈要求下,李沐搭上了通往禁軍區的車。
事實上證明這條獨特的山路實在缺乏安全措施,沒有護欄也沒有路標。陡峭而蜿蜒,吉普車一直是向上,向上再向上的快速爬行,似乎山的那一邊能夠直通天穹。
設置的路卡剛放過一輛軍用集裝車,緊接著就迎來了出任務出來的車隊。
他們取出通行證,而後啟動車子直接往指揮部趕。在劉軍的要求下,其中一輛車把李沐送到了禁軍區的醫院。
禁軍區的醫院是不對外開放的,這並不是營業機構。
空地上搭的帳篷則是普通病房,而一座外觀並不起眼但足夠大的住院部,這裏通常是給出任務後受到重傷,性命垂危的人住的。
當然,裏麵的設施齊全,藥劑準備的也極為充分。但是其消費,則不小。
李沐就是住在這裏麵的,所享受到的也是極高的待遇。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人躺在一間單間病房裏。身上插了大大小小的塑料管。三四瓶藥劑擺放在床頭的救護箱裏。左邊是一台心電圖電腦模擬分析器,右邊則坐著一個看書的小護士。
小護士眉頭微蹙,她已經在極力的汲取著報紙上的各種新聞了。她的旁邊放置著一天中最先發放的報紙。無論是軍事,還是生活百態,她都在關注,好讓自己不至於在住院部變成一個不正常的人類。
她複又好奇的打量著床上的這個少年,其實他身上的傷不算重,但為什麼會住在這樣的一個特級病房呢?
這是小護士所不能理解的,因為在住院部沒有人告訴她有關於他的任何來曆。
而就在這時,心電圖電腦模擬分析器上所模擬出來的動畫人物在這一刻動了動。床上的李沐就在此刻坐了起來,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麻酥酥的,癢癢的,連帶著神經大腦的反應都如此的緩慢。明明是大腦中已經發布了命令,可非得延遲半秒的時間,肢體才會做出相應的舉動。
這對一個名客來說無疑是可怖的事情,一個人的反應如果遭到延遲,那麼就算你修為有所小成,那也未必能跟一個入門級爭鬥。這種硬傷如果無法破解,就更不用說把修為修煉到自然的境界了。
“誰拿我做小白鼠?”李沐大怒,一覺醒來竟然給人安置在了病床上。渾身上下到處都插的塑料管,就連多處神經也被人用針給鎮住了。
難怪自己大腦反應慢,肢體執行命令也這麼慢!
李沐心下惱怒,把身上幾處穴位上的針拔了下來。
旁邊的護士一驚,立刻急道:“你這是做什麼?”
李沐此刻才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情,他惱火的從床上爬起。腳下酸麻的險些要跌倒,但也隻是用手扶住了窗戶就衝著小護士咆哮道:“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