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流逝並不表示記憶的流失,有些事是永遠也不會忘記的詩,盡管你很討厭,它卻盤根心間,忘不了、趕不走、驅不散。
當我翻開那本丟棄在角落裏的筆記時,眼前似乎又浮現出那當時的一幕幕,仿佛那一切是昨天發生的一般,是那麼的真切,那麼的清晰……
故事剛開始,我有必要介紹一下我自己。
我叫九賜,是一個自由作家,今年18歲,從小就喜歡看書,聽故事。在一個就是寫作,我認為自己編的故事要比別人編的好,也算是自娛自樂吧!所以高中畢業後就開始了我的寫作生涯,原因無它,歸結於兩點——
一、年輕氣盛,衝勁兒太猛。
二、叛逆心理。
我是地地道道的農村人,沒上過大學,原因不用多說,嫌煩!叛逆期的孩子都這個樣子,不喜歡讀書,我也不例外,每次上課就開始犯困,這些就不提了,說多了也沒意思。
畢業之後,雖然也寫過一些小說,但人氣實在不高,幾年下來,緊張的生活,衝淡了我那旺盛的衝勁兒。
自己一個人在外地生活,實在是累的緊,小說也是越寫越沒靈感,所以打算回家靜靜心。
我的家是在黑龍江省的一個山區中,非常偏僻,徒步都有可能永眠的山路和貌似都一樣的樹林,尤其是夜路,更是恐怖絕倫。
我出生的村子叫做仰臉溝,原因就是,太多的樹木,隻有仰起臉才可以看得到太陽,村莊的偏僻,難走的道路,讓我出生的村子蒙上了一層原始的色彩。
村後的深山裏,還有很多在現代社會中很難見到的動物,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我們這裏有一片林子,我們叫它山伢子。據老人們說,那片林子裏有各種成精的妖怪,一旦有人誤入其中就再也走不出來了,不過對於現在我們這一代人來說,那個所謂的傳說也就是個笑話罷了。
下了車,又走了半天的山路,終於回到了這個溫馨熟悉的地方,當我站在我家門前時,小時候的一幕幕慢慢浮現在我的眼前,雖然比不上富裕的人家,但我的童年卻非常幸福,父母對我這個獨生子雖然談不上寵溺,但卻處處透著關心。
推開房門,屋子裏冷冷清清的,仔細看去,牆角還布滿了蛛網,家具上一層淡淡的灰塵表示,已經很久沒有人進來了。
近兩年爸媽在外打工,我也一個人在外遊蕩,說起來還真是很久都沒回家了,行李一扔,便開始打掃房間,一上午的時間終於讓我找回了一絲以前的感覺……
之後的幾天,我小時的玩伴聽說我回來了,總是跑來找我胡侃,本來就沒心思寫書的我,幹脆停筆,每天和他們侃侃大山,日子倒也輕鬆的緊!
這天中午,我正在冥思苦想的醞釀靈感,房屋的門突然被撞了開來,就見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黝黑漢子闖了進來,嚇了我一跳,楞楞的看著來人。
來人名叫牛彪,因為人長的黑了一點,又稍微的壯了一點,所以我們就給他起了個外號,叫他黑牛,是我小時候玩伴裏比較處得來的幾個人之一。
以前的玩伴大多像我一樣出門闖蕩,但牛彪卻沒有,原因就是,家裏的老頭子身體不好,早些年還受傷弄瞎了眼睛,牛彪孝順,一直守著,雖然有個弟弟牛猛,但那個小子,卻是一個敗家子,整天與一群狐朋狗友,胡吃海喝,牛彪至今未婚,多半就是因為家庭條件不太好的緣故。
看他急衝衝的模樣,我愣了愣。
“黑牛,啥事兒這麼急?等會兒,我給你沏杯茶喝。”
“哎呀!喝啥茶呀,俺要急死了!”看我不急不躁的樣子,牛彪更是急的跳腳,這下我納悶了,隨口問道:“什麼事急成這樣?坐。”
“賜兒,你說俺能不急嗎?俺弟失蹤了!”牛彪沒有坐下,而是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我知道他弟弟的德行,便問道:“什麼叫失蹤了?怎麼個失蹤法?”
“失蹤就是失蹤,就是……就是不見了唄!這都好幾天了!”說完便來回踱步,“你說咋辦?咋辦呀!”
他一邊嘟囔一邊走來走去,我看的眼睛都花了,趕緊叫停:“行了行了!到底怎麼回事,你先跟我說說,別晃蕩了,我都快暈了!”
“唉!是這樣……”
原來是前一陣村裏有人上山放參,放到一顆五品葉的大參,賣了不少錢,牛猛看著眼紅,便一直躥嗦牛彪要一起去,現在剛剛秋收,牛彪不答應,想著先收地,就訓了牛猛一頓,那小子也混,兩人吵了一架,牛猛就跑到那些狐朋狗友家去了。
牛彪也沒在意,尋思過幾天牛猛就回來了,可是這都五天了,也沒見人,就去人家問,這一問不要緊,人家說,根本就不在他家。牛彪又四處打聽,最後,聽人說是和東邊的一個痞子一起上山去了,那痞子姓馬,名拐子,爹娘早死,一個人什麼都幹,整天偷雞摸狗,不務正業,一聽放參,來了興趣,便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