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說話,一張溫潤的嘴便堵了上來,身體不依不饒的靠了上來,姬大鵬的酒勁並沒有完全過去,加上纏綿的誘惑,和自己久旱的身體,房間內迅速燃氣熊熊烈火,直到窗外傳來黎明的光芒。
“你哪裏是大鵬,簡直就是一頭牛啊!”林之語一邊戀戀不舍地舔舐著姬大鵬身上的汗液,一邊迷醉地喃喃自語。
姬大鵬身體酸脹不已,頭疼的要命,心裏卻異常清醒了,自己都幹了些什麼呀?
昨晚是一場蓄謀的酒宴。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姬大鵬被市局局長召見,一直談到深夜,這很不正常。一個上級對下級的約談有多少內容可以談?再說,二人之前並無什麼交集,那麼,隻有一個推測,姬大鵬談了分局一些不該談的事情,完全違背了幾個人當初商量好的內容,這不是什麼好事。分局長惱火的和其他幾個副局長碰頭,看似無意的談了這件事,大家都很氣憤,姬大鵬這麼做除了自曝家醜、想自立山頭,還會有什麼目的?大家雖然沒有什麼真憑實據,可是心裏明顯不爽,得想辦法整一整他,給他提個醒。
公安係統酒宴比較多,係統內部的,友好單位的,個人往來的,名目繁多,酒喝得多了,自然要想著保護身體,想想解酒的辦法。社會上新近出了一種解酒藥,比較貴,酒前喝了,再喝酒則與喝水沒什麼區別,了不起多上幾次廁所,昨晚酒宴,除了姬大鵬,其他人都喝了,姬大鵬昨晚喝到最後已經神誌不清,酒不知味了!
不知怎麼,他堅定地惦記著看妻子田田的事,看著醉醺醺的姬大鵬,在場的幾人架住他,把他送到車上,分局長對司機小陳道:“把他送到精神病醫院放下就走!”小陳依言而行,開車到精神病院門口,直接把癱軟如泥的姬大鵬放下就走。
此時夜色已深,醫院內外漆黑一片。姬大鵬癱坐在大門外,背躺在大門上,不時地喊著開門,間或無力地拍打著院門。
林之語沒有睡,多年的讀書形成了習慣,一般看書看到很晚。醫院依山而建,她的宿舍在最後,對整個醫院一覽無遺,因此,看到一輛車開著大燈一路晃晃著奔馳而來,便留意了,開了窗在窗口看著,結果看見車在院門口停下後,又很快離去。送病人?不像。一般送病人會有預約。可是,一輛車莫名其妙的開到荒郊野外又為什麼呢?門衛也沒什麼反應。不過她知道,精神病院是個特殊的地方,不是特別情況,門衛一個人晚上是不會起來的,萬一被那個精神病人所傷,隻能自認倒黴。
林之語想了想,穿衣出門,大著膽子到值班室拿著手電和電棍,拿著院門的備用鑰匙來到院門口。結果,在院門口聽了到姬大鵬時高時低、時斷時續的“開門”聲。她和姬大鵬有過幾次接觸,深談過幾次,雖然姬大鵬有氣無力,但是聲音還是很明顯,想著今天是周五,也是他探望妻子的日子,心下釋然。毫不猶豫的開了門。隻見姬大鵬癱坐在地上,身邊有一大堆的嘔吐物,氣味難聞,林之語忍者氣味將姬大鵬拖了進來。關上院門,想了想,努力的扶起他,踉踉蹌蹌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個女子招呼一個酒醉的人比較困難,但是林之語有過招呼精神病人的經驗,力量和細心兼具,她首先脫光了姬大鵬汙穢不堪的衣服,夏天穿的衣服少,一件體恤、一條長褲,一件內褲,林之語脫完,臉紅了一下,她是女博士,是世人眼中的滅絕師太,多年潛心向學,至今還是女兒之身。洗衣服,擦身體,一一做完,最後讓姬大鵬趴在床邊,為姬大鵬細心的清理口腔,擔心有什麼嘔吐物堵住氣管。清理過程中,姬大鵬似乎清醒了一些,一雙大手下意識的攬住她的腰,林之語的身體瞬間僵直。然後,姬大鵬開始閉著眼睛脫她的衣服,林之語稍微掙紮了一下,到底沒有掙紮過他,很快被繳了械。誰知道,衣服被脫了,姬大鵬卻再沒有下一步動作,自己睡了,鼾聲如雷。
林之語這時心情複雜。她是很欽佩姬大鵬的,自己又有地位,卻十幾年如一日,不離不棄地照顧病重的妻子,現在的男人,有幾個人能做到這樣?欽佩歸欽佩,她沒有想過其他方麵的事,可是剛才擦擦洗洗,姬大鵬那強健的肌體,粗重的雄性氣味還是讓她有點恍惚,甚至有著說不清的期待。姬大鵬睡了,她卻並沒有著急穿衣服,而是小心的靠在他身邊,感受著他身體的熱度和自己內心的陣陣悸動。看見姬大鵬沒什麼反應,便起床關了燈,再次堅定地躺在他的身邊,伸手細細地撫摸著他。
這麼多年,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一個男人的存在,而且是自己心儀的一類男人,林之語是熱血澎湃,她無數次想象過自己和男人在一起的樣子,但絕不是這樣毫無過度地躺在一起,可是,她有很享受現在的感覺,矛盾得很。
然後有了後來。雖然有了準備,可是身體的痛還是讓她難以忍受,後來,也許是麻木了!也或許,是三十多年的漫長等待讓她身體的能量積鬱太久!她也需要!
28章在2部最後,親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