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長認真的看了看王一品,知道他有些誤會了,把自己和五洲集團扯上了關係,不過也好,適當的對下屬保持威懾是必要的,都這樣自作主張,自己的省長就不用幹了。
“罰沒收入達到15億元,五洲集團不容易呀,辛苦發展這麼多年,一勺子叫你們全部舀幹了!”省長自嘲的笑了一下道:“五洲集團是我省乃至全國醫藥和醫療器械的高科技龍頭企業,有沒有什麼配套政策可以支持的?”省長看見王一品一頭霧水便說道:“這些錢,找個名目返還一點,我可是聽說這次幾個國企是查出點東西了的,最後就不了了之,不要讓人覺得我們對待國企和民營企業是兩套政策,讓民營企業家心寒,他們發展的環境比國企艱難得多,卻已經占到規模企業國民生產總值的50%,雖然五洲集團沒有爭辯,我們也不能做得太過分,找個機會,你去視察一下,文教衛是你分管的,名正言順,去的時候,就把政策帶過去!藥穀還沒建成,怎麼做怎麼說你得講究點策略!”
諸葛長琴驚訝莫名:自己還準備下半生在牢房度過,目前所做的工作隻是延緩進去的時間而已,怎麼一下轉了方向?太戲劇性了!不過,她不相信這是司法界的仁慈,一定是某種力量起了作用,那麼會是誰呢?想歸想,無論如何,這對自己是個好事,不過,自己此前設計繼承人的事沒有改變,在高層會議上,諸葛長琴把五洲集團正式交到了年輕的彭蓉蓉手中。哪裏想到上層的一些彎彎道道?
冷城注意到了這些,雖然他討厭諸葛長琴,可是也不希望她有什麼牢獄之災,現在她安然脫身,也為她慶幸。
依雲打來電話時,冷城正在午休,沒有看見。現在家裏四位老人,加上方毓和孩子,很是熱鬧,打電話成為一種奢侈的事情,特別是冷城和依雲那種特殊的關係。冷城醒來之後,看著來電顯示未接電話,到底沒有給依雲回電話。她那裏,應該是深夜了,冷城在內心寬慰自己。
諸葛長琴雖然擺脫了官司,可是內心對意外得來的孩子充滿感激,在看守所,每時每刻都是一種煎熬,是他讓自己有了暫時脫離那個環境的機會,得以安排集團和司法運作的事。現在脫險了,她對孩子依然充滿了感激,進而對冷城也充滿了感激,現在最急切的便是為他籌集年會資金,既然十五億元的罰款都交了,何苦在意那四千萬呢?此前,她取四千萬就是準備給冷城的,延緩時間,隻是想讓他知道自己這份人情,知道籌措資金的艱難,哪知差點出錯。現在風停雨歇,是給他錢的時候了。可是,冷城一直不接她的電話,這讓她很是氣惱!自己就那麼不招人待見?有錢竟然送不出去,這冷城自己立下的一個月的期限快到了,難道,真的籌措到了錢?
似乎在一夜之間,冷城便感到身上有了力量,深夜,他試著伸伸腿,舉舉手,異常驚喜,熟悉的力量回到了他的身上。他忍不住站起來,光腳在臥室地毯上跳躍,方毓熟睡著,並不知情。
冷城趕緊給一家拍賣公司發去郵件,希望明天來人在江城進行郵票的鑒定,他準備將其委托給拍賣公司拍賣,而他先期將會向銀行借款,等郵票拍賣後再行還款,有了周韻的分析、郵票博物館的人的那些話,他對這幾枚郵票很有信心!這也是他目前能想出的最好辦法。
諸葛長琴打通了冷城的電話他一直不接,說明電話是通的,隻是不想接,可是這並不意味著他不需要錢,托人打聽的消息是冷城並沒籌到這筆錢。看看時間日漸臨近最後期限,諸葛長琴給冷城發了幾條短信:四千萬元年會預算費用已經準備好,怎麼交付給你?
方毓早晨起床就發現了冷城的表情不一樣,臉上有抑製不住的興奮。見方毓醒來,忍不住揮了揮手臂,方毓驚喜地發現,冷城的力量感又出來了,過去他鍛煉時時常秀一秀,自己隻當沒看見,習以為常,就不稀奇了,現在突然間他這樣,自然替他高興,公公婆婆每天憂心忡忡的樣子讓她很不好受!不想待在家裏,又不得不留在家裏!現在冷城恢複了,一切雲消霧散,撥雲見日!忍不住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