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水妹沉默了:像老人這樣的很多人,辛辛苦苦孤零零的守在某一個地方,心裏時時刻刻想的是寨子裏的安全,可是自己,卻為冷城兒女情長,日常的某些事情都有些不管不顧,想來真是慚愧!想到這裏她說:“我沒想和他去山外,就是在一起這麼長時間,突然離開了,心裏難受!”
“人生自古傷別離,我理解。誰沒有年輕的時候?男歡女愛是好事,不過也要看和什麼人,他再好,也是山外人,和我們不是一路人,我在這裏看了多少年?就是在銅鎖鎮,我也見過不少,山外人太精明,會相互算計,沒有我們山裏人淳樸,我們可以為寨子赴湯蹈火、獻出生命,他們不行,他們愛想著自己,即使你和他去了山外,兩個世界的人在一起,也不一定會過上好日子!”老人慢悠悠的說:“如果我們當初攔住他,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了!”
水妹馬上果斷的說:“我不後悔,您也不用後悔,他去寨子,起碼救了難產的母子三人的性命,還為我們尋找青壯年早逝的病因,做了好多的事,我覺得,他就是戰神派來幫助我們的,我們應該感激他。也許,我們以後不會見他,但對他的恩情,應該記住!”
老人深以為然點點頭:“你要不用擔心,如果他出去後確實沒有危害我們的利益,他如果再回來,我還會帶他進山!”
水妹猛地回頭,看著背對燈光的老人,走到他麵前低聲說:“謝謝您!”
老人笑了,如同看著自己心愛的孫女,透出一種洞悉一切的精明:“我不會做棒打鴛鴦的事,你放心!”
上午,正在辦公室的方毓接到東方迪的電話,方毓大致猜了一下,果不其然,是通知婚期的,日子很急,就在三天後的本周六,並且希望她提前來。方毓放下電話,便去找佟天,周六有自己的新聞聯播的班次。她需要調班,按照她和佟天的約定,她的班次調整必須親自給他講。佟天不在辦公室。打電話,響了幾下,沒接。幾秒鍾後,回過來短信:在開會,有事短信。方毓想了想發了條短信:有急事去京北,最早周日回,請調班!拜托!佟天回了幾個字:好,手機開機!
方毓回家一趟,和父母說了說,下午三點,搭乘飛機去了京北。
下午五點,方毓見到了在機場出站口等著的東方迪和成城。方毓和東方迪來了個熱烈的擁抱,成城拿過行李跟在後麵。方毓在她耳邊問:“怎麼這樣急,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我結婚,你準備什麼?先到車上再說!”
成城開車,二人做到後座上,方毓從包裏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東方迪:“給你攢的嫁妝!”
東方迪毫不客氣的接過去:“我就不要了,算給你侄子的見麵禮吧!”
“侄子,哪來的侄子?”東方迪高興的輕輕拍了拍肚子:“在這裏,我從江城回來之後,徹底想穿了,時間不等人啊!”
方毓哭笑不得,這女人結婚和不結婚說話的口氣就是不一樣:“這才幾天,就知道有了?”
“剛剛鑒定完畢,證據確鑿!再說我這土地肥沃,隻要是種子,就一定能發芽!”東方迪邊說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