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北海是個聰明人,知道要是再不接,以徐清的脾氣,極有可能會真的不再接受他的人情。
再者徐清肯定也清楚,我趙北海不是貪這點小錢的人。
他之所以送卡過來,多半是因為趙梁成這段時間跟著他忙前忙後,又為他受傷,故意表心意的。
倒不如先收了卡,大不了一分不動,等機會合適再還過去。
當下趙北海再三道謝後,恭恭敬敬的接過卡,小心翼翼的放在內兜中。
又和趙北海聊了幾句關於趙梁成的傷勢後,徐清主動提出了離開,交待趙北海,如果有什麼事,可以隨時給他打電話。
趙北海誠惶誠恐,差點沒感動的當場落淚,心中暗道最近這些天的努力沒有白費。
徐清這句話背後的態度,無疑是願意讓趙北海臣服於自己。
趙北海再三感謝,親自把徐清送到了電梯前。
徐清擺擺手,讓趙北海先回病房了,獨自在等電梯。
約莫二十多秒後,電梯終於到了,但是裏麵卻推出了一床擔架,上麵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中年男人。
四名護士圍在擔架旁,一邊小跑著,一邊先處置著男人身上的傷口。
而後麵則跟著七八名壯漢,一個個麵色憂慮,表情隱怒,幫著在抬擔架。
徐清瞧見這情景,忙把電梯口讓了出來,讓擔架先通過。
“他媽的!這也太欺負人了!咱們‘禦虎門’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欺負過?大師哥,你告訴我,誰做的?老子殺他全家!”
擔架旁一個年紀二十出頭的壯漢,憤怒至極。
“五師弟,師父被人打傷,我也焦心。可……可對方來頭很大,咱們得從長計議!”
一位中年男人,話音沉穩。
“我才不管對方是什麼人!打傷師父,就是我的生死對頭!大師兄,你隻管說,我現在就去替師父報仇!”
“哎!五師弟,是徐爺。”中年男人聲音壓低了幾分。
在說到“徐爺”二字時,他正好從徐清身旁經過,所以徐清聽得十分清楚,不由得愣了。
難道那個假冒我的家夥,又他媽在外麵亂來了?
徐清想到這裏,果斷跟著那幫人後麵,打算一探究竟。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從中年男人告訴年輕人是“徐爺”打傷他們師父後,那位年輕人竟然不再吆喝著報仇了,一路麵色尷尬,低頭無語。
幾個人把傷者送進了急救室,全部站在走廊裏,唉聲歎氣的等待著結果。
這時,徐清走上前,輕輕的拍了拍那中年人的肩頭:“哥們兒,我想打聽點事……”
豈料那中年男人此時心急如焚,回頭一看徐清十分臉生,果斷沒好氣道:“沒功夫!”
“我就想問問剛剛送去的男人,是怎麼回事。”徐清仍是十分客氣。
“你沒聽我大師兄說沒功夫嗎?你一個大男人的,怎麼這麼愛管閑事?”那個年輕人抬起頭,眼神不善的衝徐清嚷道。
徐清聳聳肩:“我這人就這一點愛好,咱們有話好好說,興許我能幫上忙……”
不等徐清說完,那年輕人一步上前,怒氣衝衝道:“滾!你能幫個屁!”
說著話,他就伸手猛得推在徐清肩上,旁邊中年男人急忙喝道:“馬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