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讓楊胖子在前麵帶路,一前一後,進了正廳之中。
隻見,大廳裏圍滿了人,議論紛紛。
楊胖子推開人群,指著倒在地上的趙梁成:“你瞧,他被人打成什麼樣了!”
徐清低頭一看,眉頭當即緊鎖。
趙梁成這會差不多已經成了血人,滿頭滿臉的汙血,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長相了。
他此時已經被打昏了,任憑楊胖子如何喊他,都沒有一點反應。
徐清立刻掃視四周,目光停在了對麵一位年輕人的身上。
這位年輕人,年齡和趙梁成差不多,但長相比趙梁成還要再難看上幾分,整個人又瘦又高,活脫脫一個電線杆子。
而且,他麵色有些蠟黃,眼窩凹陷,氣息忽長忽短,分明是玩弄酒色太多,被瘺空了身子。
這樣的病秧子,別說把趙梁成打成這般慘樣了,就算趙梁成站著不動讓他打,他都未必能使出重拳。
不過,徐清馬上注意到,這家夥的身旁,左右各站了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一身筆挺的黑西服,戴著一副墨鏡,麵色冷峻。
“他是你打的?”徐清衝著那年輕人緩聲問道。
“不錯,正是小爺!”年輕人倒也沒打算賴賬。
“你倆有仇?下手這麼重?”
“哼!這王八蛋壓了我家這麼多年,我早就想收拾他了。”年輕人不屑的嘲弄道,“打死他活該!”
徐清看向年輕人的目光,瞬間變得有些驚異:
聽這家夥的口氣,好像和趙家有些恩怨。但為什麼到現在才找趙家算賬?
人群中的楊武濤瞧見了徐清的疑慮,忙湊到跟前:
“徐先生,你有所不知。這年輕人是我們萬原的一個小公子,他姓馬,叫馬雲雷。”
“馬家在萬原沒什麼勢力。早些年因為搶地盤,這小子的父親被趙北海派人打傷,所以積怨已久。”
“趙家現在如日中天,馬家一直敢怒不敢言,隱忍到現在。剛才你沒過來時,趙梁成和他不知道因為什麼吵了幾句,結果就被他的兩名手下打成這樣了。”
徐清了解到兩家的恩怨後,讓楊胖子過去扶趙梁成,同時向那位馬公子馬雲雷淡然說道:
“早先他家打傷了你父親,如今你派人打傷了趙梁成,一報還一報,還算公平。這筆恩怨可以一筆勾銷了吧?”
“胖子,送趙公子去醫院。”
徐清的提議,得到了在場多數人的認可,包括楊武濤和步萬山在內,都認為他說得在理。
趙北海當年打傷了馬雲雷的父親,所謂的打傷,不過是手臂骨折。
但眼下,趙梁成所受的傷勢,顯然要嚴重得多,可謂是連本帶息一並都還了。
徐清這番提議,無疑於是讓兩家化幹戈為玉帛,不失為一個上好之策。
可沒想到,馬雲雷卻搖了搖頭:
“他今天挨一頓打,就想和我家扯平?小子,你是太天真了還是沒睡醒?”
“今天誰也別想把他帶走!除非他把蟒骨交出來!”
“要是拿不出蟒骨,誰替他說話,誰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