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梁成聞言,馬上給劉建文打了電話,說出徐清換房的要求。
劉建文在電話裏未置可否,說會派人過去看。
徐清等四人,在那間促狹的小屋裏等了將近半個小時,才見到劉家的人過來。
劉建文派來應付徐清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劉知的老婆、劉天俊的母親——何春容。
這位劉夫人娘家是蘇省一個小世家,但年輕時頗為貌美,得以進入劉家。
雖然也是富家子女,可是何春容卻沒有富家小姐的風範,做人小肚雞腸。
在娘家的時候,打她打傷的女仆就不下十人。
成了劉夫人以後,更加猖狂,輕則罰,重則打,以致劉家招聘傭人的信息,一直掛在中介所裏。
何春容撇著嘴進了屋,先假模假樣的捏著鼻子,用十分鄙夷的語氣喊道:
“哎喲,嗆死我了!什麼東西爛裏麵了?”
“你們出來,出來說話,那屋裏還是人住的嗎?”
“真是惡死我了,要是我家有間這樣的屋子,那些幹活的下人,一年也別想拿工資!”
說著話,何春容已經走出了屋門,站在門前的空院裏,斜著眼睛,一臉的得意。
徐清帶著另外三人出屋,發現院子裏除了何春容以外,還有一幫跟著過來湊熱鬧的客人。
楊胖子馬上明白,這是何春容帶人組團來看笑話了,於是他先聲奪人道:
“你們少用這種齷齪手段惡心人!換房,馬上給我們換房!”
“嚷什麼嚷?你以為這是你在外麵住賓館呢?說換就換?
房子就這一間了,你們要是不想住,就自己走人,騰出來讓我的小丫鬟住裏麵。”何春容冷笑道。
“草!你以為老子們不敢走?
這破地方誰他媽稀得住?
別忘了是你們請老子過來的,結果安排這樣一間破房。”楊胖子罵罵咧咧。
何春容在他說話時,掏出手機,翻看著微信,時不時還湊到耳邊聽一段語音,又說笑著回了兩句。
直到楊胖子罵完了,她低頭翻看著手機,頭也不抬:“愛住不住。你們要是能找到人換房間就換,換不了就別瞎嘮叨。院裏這麼多客人呢,你罵那麼難聽,不嫌丟人嗎?”
趙梁成聞言,立刻接道:“我和他換!”
“我也換。”錢美美也表態了。
“你們想換也可以。先問問你們旁邊的客人同不同意,畢竟房間是按大家的身份地位來安排的。”
“你倆那院裏住得是全是貴客,混進去一個身份不如他們的,你覺得人家願意嗎?”
何春容刻薄的話語,分明就是提醒。
果然,隨著她話音落地,旁邊瞧熱鬧的客人裏,就走出來幾位客人。
為首的是張衡遠和胡亞軍,這倆正好住在趙梁成的左右。
“我不同意換。張某人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可也有點潔癖,旁邊住個區區的小保安,我嫌膈應,晚上睡不著。”
“想我胡某,在市裏住得是高檔小區,開的是跑車,進的是米其林餐廳。到了這莊園裏,難道我就要自降身份,與保安之流同院居住?”
周圍的人,聽到“保安”二字,敏感的神經馬上被勾了起來。
“咦,怎麼這裏麵還有保安的事?”
“就是那個瘦小子啊!他是幹保安的。”
“媽的!想不到我堂堂的公司老板,還要和一個保安一起參加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