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屋中一片死寂。
孔靜宜漲紅著臉,頗有慍怒,知道表妹不講理,但沒想到竟然如此尖酸刻薄。
徐清好歹是自己的朋友和客人,都到家了,還不尊重人家嗎?
孔靜宜悄悄抬眼看向了徐清,擔心他為此生氣。
徐清安坐在沙發上,和剛才聊天時一樣的狀態,表情風雲不驚,根本沒把宋雨蘭的話放到心上。
還是那三個字——“她不配”!
狂犬吠日,不自量力!
徐清此時更關心的是兩位老人,聽到這句話,作何感想?
畢竟現在他是他們的“女婿”了。
果然,兩位老人的臉上,尷尬至極,互相望了一眼,眼神中盡是無奈。
雖然同為姐妹,但孔靜宜的母親,深知自己自從嫁了一個普通工人後,與被富商包養的姐姐,無論從經濟、還是地位上都有了雲泥這別。
這種差別,不僅影響到了姐妹倆的情誼,甚至讓後一代也有了隔閡。
正如宋雨蘭現在所表現出來的一樣,她打小仗著母親被人包養,生活條件相對表姐孔靜宜要優越許多。
所以,宋雨蘭雖然年齡小,但從來沒把孔靜宜——這個工薪家庭出身、渾身透著窮勁兒的表姐,當姐姐對待。
更多的時候,宋雨蘭都是把孔靜宜當成展現自己風采的背景板。
眼下對於表姐的女婿,說出如此無禮的話,也在情理之中了。
孔靜宜的母親勉強擠出笑容:“雨蘭,這位徐先生是你表姐的朋友……”
不等她說完,宋雨蘭已經撇著嘴,表情極為不屑:
“哎,姑姑、姑父,你們不知道,昨天有位趙公子,人家可是趙家人,想幫姐姐說一門好親事。結果姐姐不答理人家。”
“以趙公子的圈子,幫姐姐找一個千萬富翁,甚至億萬富翁都不是難事。”
“到時嫁個有錢人,你們也不用擠在這間破房子裏,親戚們來了,連個住得地方都沒有。”
徐清聽到她再次提起“趙玉軒”,心中已經頗為明了:
昨天宋雨蘭在自己麵前還是恭恭敬敬的,道歉時連大氣也不敢喘。
想必經過昨晚一夜雲雨後,這對狗男女苟合在一起,宋雨蘭以為抱到了粗腿。
所以今天才會更加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每句話都帶著濃濃的嘲諷。
想到這裏,徐清嘴角上揚:“宋雨蘭,你表姐的感情,輪不到你多嘴。如果想拿身體換錢,那還不如被人包養劃算,省得替人生子持家。”
這句話,說得如同一把刀子,猛得紮在了宋雨蘭的心上。
她母親當年是被宋陽的父親包養,在正室過世後,才借機進入了豪門。
她本人,早年為了往上爬,脫離私生女的名份,也曾被一位富家公子包養。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徐清無意間,不僅揭了她的短,還揭了她媽的短。
宋雨蘭仗著有趙玉軒給自己撐腰了,聽到這句打臉的話,噌得一下站起來:
“姓徐的!你還有臉說我?你看看你,要長相沒長相,要財產沒財產,要地位沒地位,你有什麼臉麵說我?”
“我好歹還是宋家的小姐,哼,如果這裏是北海,你信不信你這句話說完,馬上就要永遠消失!”
“哼,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什麼人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