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自雄隻好虛晃幾拳,將風頭陀逼開後,一腳後蹬,退出幾米遠,用手一抹額頭,竟是有些發黑的冷汗!
“這……你到底是什麼人?”
張自雄赫然大驚,指著風頭陀厲聲喝問。
“桀桀桀……廢話真多!”
風頭陀陰森的笑道,旋即再次身影如鬼般,飄飛向張自雄。
張自雄自知實力不濟,但被數千人盯著,也隻好咬牙再上,內力已然全部使出!
可雙拳打去,那風頭陀的身子好似一團虛棉,將他所有的掌力盡數化去!
這一拳可足稱得上是張自雄平生最重的一拳!
張自雄一陣愕然,風頭陀怪笑兩聲,反而和身貼到了張自雄的身上。
後者立刻發出一聲淒慘的叫聲,旋即身子軟了下去!
風頭陀直接一步踩到張自雄的身上,腳底踏著他的腦袋,用力輾了幾下。
幾股血柱順著張自雄的七竅就噴了出來。
張自雄敗了,死了?!
楊武濤手中的茶杯“砰”得落地,錯愕的望著擂台上這一幕:
張自雄是堂堂內力高手,怎麼轉眼間就能被人打倒?
哪怕苦戰一番再敗也行啊!就這樣被對方幾招打倒,這……這他媽的不就是個笑話嗎?
別墅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自己的女兒豔麗,按照約定,今天就要送進劉家讓那個花心大少劉明俊糟蹋了!
而楊家,遲早要被擠出萬原市的上層圈子!
張自雄今日的失敗,便是楊家明天的末日!
楊武濤一頭冷汗,縱然他在賭桌上常常經曆這種一敗塗地的感覺,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的萬念俱灰:楊家,完了!女兒,沒了!
“請最後一位挑戰者,徐清上場。”
隨著主持人的報幕,場上的觀眾卻已經紛紛失望的離席:連張自雄都對付不了風頭陀,區區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徐清,上去不還是送死?
終歸都是死,他還能再死出什麼新花樣?
坐在徐清旁邊的兩個家夥,此時聽到報幕,轉身正要聽聽他有什麼臨終遺言。
可一看,徐清早就沒了影子。
“誒?這家夥跑得倒挺快,看來誰都怕死啊。”
其中一人戲謔道,“散了散了,沒什麼好戲了,人都嚇跑了,還打個屁啊。”
楊武濤聽到報幕提醒,才猛然想起還有徐清,可回頭看看,徐清的位置已經空了。
他心中頹然,有風頭陀在,徐清上了台又有什麼勝算?
這小子果然是唬人的,沒打就先逃。
這下好了,我不僅要丟錢丟人,還要成為萬原市的大笑柄了!
楊武濤越想越覺得後悔,趕緊掏出手機給步萬山打電話:讓老步安排步睛去陪著楊豔麗,以免這丫頭真的做些糊塗事。
就在眾人準備離場之時,卻隻聽場中忽然傳來一陣驚呼:“草,大家快看!”
隻見,一個人影從擂台上方的燈罩上,嗖得一聲跳下。
全場上千的觀眾,傻眼了,原本嘈雜的武場,竟然寂靜無聲!
約莫十幾秒後,才聽見一陣翻動椅子和齊唰唰的落座聲。
楊武濤坐在前排,眼睛瞪得比杯蓋還大,突然隱約覺得自己從昨天起,犯一個很大的錯誤。
風頭陀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台上的對手,邪笑道:
“嘖嘖,原以為最後會來條大魚,沒想到是隻小蝦米啊。”
這隻小蝦米,正是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