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休息室裏因為有暖氣,溫度在十幾度左右,但經過這這幫人如此折騰,氣溫陡然降了下來,冷得和冰窖差不多了。
但似乎大家都很忌憚那名起哄的弟子,均是敢怒不敢言,要麼披上外套,要麼默默的蓋上被子,不敢有任何怨言。
就這樣,徐清躺在房門正對麵,被凍了足足五六個小時,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觀中響起了一陣悠揚的鍾聲。
隨著鍾聲,觀中的弟子紛紛回到休息室,開始準備睡覺。
當最後一個人進入休息室,順手關上了房門,大家以為那幫人不會折騰徐清了,這才暗自感歎能睡個舒服覺。
可沒想到,就在房門關上的一瞬間,一名跟班拿著拖鞋毛巾,邊走邊說:“忘洗腳了,真是耽誤事。”
說罷,砰得一聲扯開房門,大搖大把的出去,留下敞開的房門。
徐清再次被外麵刮進來的冷風,凍了足有半個小時,那洗腳的家夥才走進來,得意的衝徐清笑了笑,轉身要關門。
“不許關。”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沉默了幾個小時的徐清,終於開口說話了。
“不許關。”
洗腳的家夥頓時愣了:“不關門,怎麼睡啊?”
“不許關。”
“神經病。”
洗腳的家夥一邊低聲的嘟囔著,一邊砰得把房門合死。
徐清見狀,冷笑著跳下床,衝著躺在床上的全體師兄弟說道:“諸位師兄,我叫徐清。”
“大家歡迎新人的方式很特殊,很合我的味口。”
“為了感謝大家的熱情,我要稍微表示一下謝意。”
之前起哄的那名弟子,半躺在被窩裏聽到這句話,以為徐清服軟了,得意的笑道:
“我們是你師哥,你這個當師弟的,以後要有些規距。”
“感激就不必了。明天幫我把衣服洗了,以後當我小弟,我保證沒人欺負你。”
“好了,去睡吧。”
徐清沉默的冷笑著麵對他,直到他說完後,才掏了掏耳朵,痞笑道:“師哥說完了嗎?”
那名弟子不明就裏的隨口應道:“啊,說完了啊。”
“那就好!”
徐清說完,砰得一腳直接踹在厚實的木板上,隻聽一聲木材斷裂的脆響,那足有一寸多厚的古木門板,竟被生生踹出一個大洞。
不等其他人明白過來,徐清伸手抓著洞的邊緣,隨手往回一扯,“哢擦”一聲響,那一整塊門板便被扯了下來。
徐清這才拎著門板蓋到自己的鋪位上,轉身直接壓在上麵,也不理會眾人,和衣而睡。
“你、你小子這是幹嘛?”
起哄的弟子這時才回過神,噌得站起來怒問徐清。
可是旋即一陣冷風鑽進屋中,直接吹到他身上,凍得他又縮回到被窩裏。
而徐清回應他的,隻有一串沉實的鼾聲。
這一晚上,整個休息室裏麵,時不時的就要響起一陣被冷風凍出的咳嗽聲。
有些弟子實在是凍得受不了,索性兩三個人睡一個被窩,把被子壓在一起增加熱量。
隻有徐清直接迎著門口呼呼不斷的冷風,穿著一件不算厚實的外套,睡得鼾聲震天,羨煞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