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頓時啞然,心說安雅可是給我買了整整一車的東西,我嫌麻煩隻挑出這兩包,這都不讓帶?
但如今他已經是念雲真人的徒弟,自然也不敢違背師命,隻好把行禮交給下人,向魏老及幾位美女一一作別後,隨著念雲真人步行而去。
徐清原以為念雲真人肯定會坐車回去,可走了好幾條街道後,他發現有些不對勁了,便試探著問道:“師父,咱的車在哪裏啊?”
“走不動了?”
念雲真人反問道,“習武之人,要隨時隨地的修行,這走路便是修行之一。”
“那慈雲山離北海有多遠?”
“不遠,就在旁邊的萬原市,一百多公裏地吧。”
徐清暗自叫苦,人正常的步行速度在每小時5公裏左右,算下來要連續不停的走二十多個小時,何況期間肯定還要吃飯休息。
粗略一算,最少需要三天的時間。而且還要保證全速行進。
不過,徐清向來是個不服輸的人,一瞧念雲真人一大把年紀竟然走得比自己還快,果斷緊步追上。
可是徐清追了一段距離後,驚訝的發現,不管他速度快慢如何,念雲真人與他仿佛是兩塊同極磁鐵般,始終拉開一段固定的距離。
徐清這才明白了念雲真人剛才那句話的含義,更加不敢鬆懈,腳下步子又快了幾分。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走了整整一天,直到日落西山時,已經走了約有七八十裏的路程。
北海市已經在二人身後,化為了一抹遙遠的虛影,而平整的公路,也變成了鄉間馬路。
徐清抬眼看看不遠處的夕陽,問道:“師父,咱們晚上要不要睡覺?一直走嗎?”
“前麵有家旅店,晚上就住那裏。”
念雲道長指了指馬路盡頭的一個小鎮,緩聲說道。
走到念雲道長所說的旅店,徐清頓時鬱悶的苦笑連連,這也太他媽寒酸了吧?
一家占地約有兩百多平米的四層農居,從正麵看去,密密麻麻的全是窗戶,看樣子為了最大化利用土地,全都蓋成了小房間。
而在一樓的推拉門前麵,立著一個鐵架子,封了一層紅紙,用黑粗毛筆,歪七扭八的寫著幾個字:
“平安旅社”、“內置電視風扇,可以洗浴休閑。”。
看到徐清和道長出現,坐在門口磕瓜子的中年婦女似乎是老板娘,一邊往地上吐著瓜子皮,一邊也不正眼看二人的說道:
“樓上有房,一天一間五十元。”
徐清見狀,輕輕的扯著念雲道長,苦笑道:
“師父,你也別委屈自己了。咱再往前走走,挑一家好點的。我掏錢,怎麼樣?”
“不必,不必。修行之人,講究修身養性,睡草垛和睡金床,沒什麼兩樣。”
“老板娘,我們要一間房。”
徐清見狀,隻好趕緊上前掏錢買單,從兜裏掏出一遝子安雅特意為他準備的百元大鈔,抽出一張遞了過去。
老板娘伸出還沾著瓜子皮碎屑的大手,一把將錢抓了過來,衝著屋裏喊道:
“老木,有客!趕緊帶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