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虛處在失業的階段好長一段時間了,上司忽然的解雇理由居然是:“沒有創造力沒有野心適合去山裏孤老終生。”
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每天三點一線上下班吃飯睡覺,活的跟狗一樣累,最可氣的是還不賺錢!摸摸荷包裏靜靜躺著的三四張毛爺爺歎了口氣,心裏琢磨,之前給某app投的那麼多簡曆都石沉大海了嗎?為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說完季虛摸出手機打開某app看了看,那些無處不在的提示未讀消息的小紅點,這次撞了鬼似的無比幹淨。
活了26歲了,沒有錢沒有車,隻有一間父母過世後,撫養自己長大的爺爺留給自己的一棟郊區兩層樓的小破樓,爺爺人說是回到了鄉下安享晚年不讓季虛跟著,也不讓季虛管,老頭兒從以前季虛懂事後就特別倔,性格又怪裏怪氣的。
街道的寒風吹得像鑽進了毛孔裏一樣,擋都擋不住,此時的心涼仿佛加了倍一樣喧囂。
季虛立了立衣領,走進了一間小超市摸了摸下巴上一晚上長出來的胡茬子:“老板,來包……中華…”
玻璃櫃旁邊堆放了雜七雜八的貨物,貨物中抬頭鑽出來一個禿頭眼睛的胖胖大叔,小眼睛賊亮賊亮的,也不說話,走過來甩了煙收了錢繼續鑽進貨物裏去了。
季虛點了根煙,看了看玻璃門裏自己的倒影,一個板寸頭,一米八五的個子卻異常消瘦,濃濃粗的眉毛,麵色蒼白,就連看起來都這麼頹廢了嗎?
不行了,真的要努力好好找工作了。
大衣荷包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一看是季虛的好基友吳大寶。
“幹嘛呢兄弟,來擼個串兒唄。”吳大寶那豪邁的粗聲線夾雜著濃鬱的東北腔,隔著電話聽筒傳了過來。
說起這個吳大寶,四年前來南方發展,一個人孤身奮戰來到我們的城市,剛下火車就被‘換假錢’組織換得一愣一愣的,後來吳大寶身無分文在街邊到處找人借錢,被人當成了大騙子,後來就隨便拉了一個作為路人路過的季虛……
“別,前段時間不是剛丟掉工作嗎……現在,沒子彈了,得撐到找到工作後呢!”季虛邊說邊想到,無奈的歎了口氣。
“啊?這麼慘啊,那老子自己吃了你個窮x!哈哈哈哈哈哈哈……”吳大寶那邊傳來了放下酒瓶子的聲音:“看在你那麼可憐的份上,爸爸請你吃一頓,趕緊的!老地方!”說完了就掛掉了。
這個人……真的是……
“我勸你別去了。”聲音從超市裏麵傳來,季虛回頭一看,原來是剛剛那個禿頭超市老板。
“嗯?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季虛撓了撓頭,看到超市老板在紮堆的貨物裏半蹲這理貨,頭也不抬。
超市老板眼鏡下露出他賊溜溜的小眼珠子:“你,快死了。”說完低頭發出一種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笑容。
神經病!季虛心裏暗罵一聲,真的是倒黴了哪兒都能遇到瘋子。
季虛沒好氣的轉頭走掉了,朝著吳大寶所謂老地方的方向大步走去,別說,還真餓了!
轉了個彎,季虛走到了一個正在施工的工地附近,這個老建築,都修了好幾年了也不見完工,還出了好幾起事故,上次還聽說死了個三十二歲的男性路人…季虛還記得那個新聞…自己應該看過吧。
“啊!!!!!!”一聲劃破城市上空的尖叫,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往樓頂聲源的方向抬頭看去。
一塊鋼筋混凝土正以極速的速度砸落下來,正準著季虛的頭頂落下來……
那速度太快了,瞬間季虛感覺全身發涼,血液急流循環!忽然間的鼻頭發酸差點嚇哭出來,雙手擋住了頭頂……
一秒……兩秒……三秒……四秒……
季虛預想到的事情並未發生,在他回過神來過後,發現身邊極度安靜,所有的車流聲……嘈雜聲已經人們的驚呼聲……風聲……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