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黑蘭山強者的臉色都很不好看,恨不得立刻衝出去,將陽裕斃於掌下,永絕後患。
可惜他們辦不到,也根本不敢出手,除非他們想讓整個黑蘭山去給陽裕陪葬。
另一邊,陽裕很是平靜的回到了結界中,仿佛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而第九聖女則是靜靜的躺在地上,雖未死,卻也差不多被廢掉了,在無人出手相救的情況下,其怕是很難醒過來了,自然也就沒辦法參加接下來的比賽。
對待敵人,陽裕是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的,否則他也活不到今天了。
其實不隻是他,在對決時下狠手的多了去了,隻要不取對方性命,便不算違規。
當然,做這種事情也不能夠太明目張膽,在對手重傷的情況,若是還想出手,是會被裁判製止的。
另外,若是對手已經認輸了,亦是不能夠再出手。
預選賽繼續進行著,所有人都卯足了幹勁,想要盡可能多的得到積分,以便於最後能夠進入決賽。
毫無疑問,保持全勝的紀錄,是最為穩妥的。
隻是對手都是隨機安排的,雖也無法預料到自己接下來將會遇到怎樣的對手,想要全勝,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像陽裕剛遇到的第九聖女,就是一個很強勁的對手,若非他能夠克製其毒功,說不得就會敗在其手中。
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人能夠逼得他動用全力的,乃至於讓他多費一些手腳的都沒幾個。
其他人的表現也都不錯,均是勝多敗少,像雪漫、軒轅冰凝等人都還是全勝的記錄,滄海陽、滄海月等相對弱些的,也僅僅隻是敗了幾場罷了,且他們都很謹慎,即便落敗,也都沒有讓自身傷的太重。
“陽裕,那就是斷情天女!”
紫皇天開口,目光投向其中的一座擂台。
聞言,陽裕舉目望去,目光落在了一道曼妙的身影之上。
那無疑是一名女子,身著黑色衣裙,長發齊腰,飄逸無比,隻可惜其佩戴著麵具,讓人無法看到其究竟是何模樣。
可在看到女子的一刹那,陽裕的目光不禁一凝,莫名生出一種感覺,覺得其有些熟悉。
“怎麼了?”察覺到陽裕的異樣,紫皇天不禁開口問道。
“我在她身上生出了一種熟悉的感覺,仿佛與她認識一般。”陽裕皺眉說道。
紫皇天露出異色,驚訝道:“應該不可能吧,據我所知,斷情天女之前一直在絕情魔宮中修煉,根本就沒在外界走動過,你應該沒機會與她見過才對。”
“也許她與我所認識的某個人有相似之處吧,我也隻是有些好奇罷了!”陽裕很是隨意的說道。
不過表麵上雖然如此說,但他心中卻仍舊有些好奇,他很相信自己的感覺,說不得這個所謂的斷情天女真的是他所認識的人,或者說是曾經在哪兒見過。
斷情天女也是用劍的,所修煉的乃是絕情劍法,借此領悟出來的絕情劍意極其可怕,段情絕念,修煉到極致,傳說一出手可以將他人的情愛一並斬滅掉。
擂台之上,斷情天女僅僅是斬出了一劍,便將修為比她高的對手重創,險些將對手斬成兩半,出手可謂是狠辣無情,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單從這一點,其與嶽血衣的性格是差不多的,都是十分果決。
不同的是,嶽血衣即便再怎麼冰冷,也是有感情的,尤其是對陽裕;可斷情天女則是絕對的冷漠,斬滅了所有的情感,與行屍走肉無異,隻剩一顆求道之心,這樣的人除了求道,便再無任何的追求。
有人說,斬殺掉了所有的情感,才能夠擁有更為純粹的道心,也更貼近道的本質。
因為天道本就是無情的,不會受任何外物的影響,所以才能夠永恒的存在。
曾經有很多人都嚐試過修煉無情道,可惜都沒能夠有什麼大的成就。
哪怕是無情魔宮,在無情道上走得極遠的也沒幾個,那絕情魔女再怎麼厲害,也始終沒能夠突破到天尊境,掌握了以往紀元的無上傳承也是無用。
很快,斷情天女回到了結界中,其身周顯得極為空蕩,所有人都選擇與其保持一定的距離。
接下來,陽裕又注意到了一名女子,正是薑吟風先前所提到過的水月宮的韋金彤。
此女白衣翩翩,美得不可方物,宛如九天上降臨下的神女,不染凡塵,給人一種無比聖潔之感。
其本身簡直就是水的化身,靜時波瀾不驚,動時則如驚濤駭浪,對於水行之道的領悟無比透徹,仿佛是從水中孕育出來的一般。
陽裕還從未見過一個人能夠如此與水親和的,真正達到了渾然一體的地步,就如他與劍契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