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學識、文采,他可是公認的大才子,是聖賢學院的精英,或許他的修為實力並非是同輩弟子中最頂尖的,可他的文采卻是不弱於任何人,單單是靠著文采,他便是贏得了無數的讚譽,被他迷倒的女子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但凡是他所看中的女人,還沒有不被他的文采所傾倒的。
正因如此,他才會一直跟著琴清,一定要讓其被自己的文采折服,然後任憑他擺布。
奈何這都過去一個多月了,他每日都來為琴清吟詩賦詞,琴清卻始終對他不理不睬。
可黑衣陽裕僅僅因為吟出了一首詩詞,便被琴清另眼相看,且還對其發出了邀請,這如何能夠讓他不惱怒?
要知道他本身除了才學出眾外,還是一名天才煉藥師,所以他自恃甚高,有誰能與他相比?
今次的煉藥師大會,他是衝著冠軍寶座而來的。
正當眾人鼓噪的時候,黑衣陽裕緩緩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滿懷深情的吟誦道:“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好一個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公子的詩詞當真是讓琴清受益匪淺,琴清終是明白這首曲子中的意境了,奈何卻無法抒發出來。”琴清忍不住歎息道。
“琴清姑娘若是不介意,將古琴借予在下可否?”黑衣陽裕淡淡的提出了自己的一個請求。
琴清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公子也懂音律?”
“略知一二。”黑衣陽裕微微笑道。
聞言,琴清連起身,將位置讓予黑衣陽裕。
黑衣陽裕也不猶豫,立刻便是坐了過去。
音律這種東西他在前世便很精通,古琴更是他所鍾愛的。
在花若雪香消玉殞而他本身力量盡失的那十年裏,他更是將許多的時間投入到了音律之中,心中充滿了對花若雪的思念,因為花若雪本身便是最喜歡彈奏古琴的。
微微調整了一下自身的情緒,黑衣陽裕撥動了琴弦。
琴清心中一驚,因為她發現黑衣陽裕此刻所彈奏的正是她剛才所彈奏的曲子。
相同的曲子,不同的人來演繹,所展現出來的意境是有著很大的差異的。
黑衣陽裕可謂是完美的演繹出了曲子本身所蘊含的所有意境,時而婉轉,時而坎坷,跌宕起伏不定,不禁讓人的心神不由自主的受到牽引,沉浸到一段哀婉淒美的愛情之中。
以音律影響心神,她自問也可以做到,但卻無法做到黑衣陽裕這般淋漓盡致,說白了就是她本身缺少了曲子所蘊含的那種情感,沒有經曆過那種刻骨銘心的愛情。
單從這一點她便可以作出判斷,黑衣陽裕必是一個有故事的人,這種哀婉淒美的意境是絕對不可能隨意構築的。
別說是她這個精通音律之人,就連外麵那些不懂音律之人,此刻也都受到了深深的感染,有的人甚至於莫名的留下了眼淚。
更為驚人的是,此刻在酒樓外沾滿了人,過往之人紛紛停下腳步,聆聽酒樓中傳出的唯美琴聲。
一曲終了,所有人都還沉浸在那種哀婉淒美的意境之中,久久都無法自拔。
而彈奏這支曲子的黑衣陽裕卻是飄然而去,沒有驚動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