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楚雨頓時露出了笑容,開心道:“這還差不多,前麵有家鬆鶴樓,裏麵有很多好吃的,你等著出血吧!”
陽裕無所謂的笑笑,他身上還有著一萬多個魂幣,那就是一億多個金幣,還怕楚雨能把自己吃窮嗎?
別說是吃一頓,就算是十頓、百頓,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鬆鶴樓乃是王城中的老店了,經營數百年,是王城中最為有名的食府之一,也是消費最高的食府之一,是專供達官貴人吃喝的地方,尋常人根本就吃不起。
楚雨顯然是鬆鶴樓的常客了,以前齊天侯經常帶她來這裏吃飯,所以掌櫃的都對她很是熟悉。
一看到她來了,立刻就給安排了最好的雅間,齊天侯的掌上明珠,可沒有人敢怠慢。
鬆鶴樓中沒有普通的菜式,全都是些一般地方吃不到的山珍海味,魂獸肉更是一絕。
當然了,那價格也是貴得嚇人,一頓飯吃下來,恐怕都夠尋常家庭生活幾十年了。
陽裕難得奢侈一回,所以就點了許多鬆鶴樓的招牌菜,不但有魂獸肉,還有靈藥烹製的佳肴,就連米飯都是十分稀罕的靈米做出來的。
菜還未上桌,他就在心裏麵大致計算了一下,這一頓起碼需要花掉近千個魂幣,換算成金幣的話,那就是近千萬個了,讓他都忍不住暗自咋舌。
若非有齊天侯給他的七階魂獸真骨,且還是天階魂獸的真骨,他哪有錢跑到這裏來揮霍啊!
等到菜一道道的上桌,楚雨便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動筷子。
“你比我爹還闊氣,一次性點了這麼多招牌菜,不過光有好菜那夠啊,怎麼也得弄點好酒啊!”楚雨笑嘻嘻的道。
“額,你還喝酒?這不太好吧,要是你喝醉了,回去我可不好向你爹交代!”陽裕露出為難之色。
“誰讓你交代了?是我自己要喝的,再說了,你就那麼小看我啊,也許我喝酒比你還厲害呢!”楚雨有些不服氣道。
說話間,她將鬆鶴樓的小二給叫了過來,直接點了一壺上好的靈花釀,標價百個魂幣,還真不是一般的貴。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吃啊,菜要趁熱吃,吃下這一頓,也許我就可以直接突破到凝血境了。”楚雨開心的笑著,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
見狀,陽裕無奈的搖了搖頭,卻也是拿起了筷子。
桌上的菜肴確實挺誘人的,色香味俱全,看著就很有食欲。
他也很同意楚雨所說的,這些菜用材講究,不是魂獸肉,就是靈藥,連酒都是靈花釀造出來的,蘊含著大量的精氣,全都是大補之物,他們倆能不能都給吃下去都是個問題,畢竟好東西可不容易消化。
楚雨乃是出了名的藥罐子,從小就被齊天侯用諸多的奇珍異寶續命,讓其體質變得異常的可怕,就連道魂也生生從玄階上品給堆到了地階下品,還有大量的靈氣蟄伏於她的血肉之中,作為一種積蓄,對她今後的修煉,大為有益。
也正因為如此,她不在乎吃這些蘊含大量精氣的食物,並不擔心身體會承受不了。
相同的,陽裕的身體也不同尋常,極盡所能的開啟了許多肉身的寶藏,再多的精氣他也能夠消化得了,同樣是存儲於血肉中,等以後慢慢的釋放。
倒是那靈花釀的酒勁很足,楚雨還沒喝幾杯,臉頰就變得紅仆仆的,可愛極了。
“嗯?怎麼回事?”
猛然間,陽裕看向了窗外。
鬆鶴樓的門口,此刻出現了一些動靜,有幾人正在圍攻一名瘦弱的少年。
“我知道他,他叫秦朗,是一個沒落侯府的弟子,許多王孫公子應該都認識他。”楚雨往窗外看了一眼,隨口說道。
“哦,這是為什麼?”陽裕露出疑惑之色。
楚雨想了想,開口道:“他是淩雲侯府的人,淩雲侯很厲害,是靠著無數的戰功,才封了侯,這也使得淩雲侯府在王城中很有地位,但不知道為什麼,三年前,淩雲侯府居然被人血洗了,一夜之間,全府上下,就隻有秦朗一個人活了下來,連秦家鎮守封地的人也都死了,不知道是什麼人幹的;當時皇帝大怒,讓人徹查此事,可到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反倒是淩雲侯府的家產都被悉數充公,隻給了秦朗一棟在內城中的府邸,從那以後,秦朗便一蹶不振,整天就是喝酒,還流連於風月場所,成為王城中的笑柄。”
“聽說他天生經脈異常,雖然覺醒了道魂,卻也無法修煉,要不然也不會如此受人欺負了。”
說到這裏,楚雨眼中不禁流露出了同情之色。
堂堂淩雲侯府的世子,本應該活得逍遙自在,可秦朗卻是一直活在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