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覺得一陣失重感襲來,好似有一股力量抓著他的衣領飛向九天雲霄之外。落地的感覺傳來,墨痕緩緩睜開眼睛,耳邊隻有微風拂過和輕微的喧囂聲。
周圍是一片迷蒙的霧氣,似乎有什麼危機隱藏在濃霧之中,墨痕向迷霧更深處走去,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清隱藏在迷霧背後的事物。
霧氣漸漸消散,墨痕發現自己身處在教室之中,周圍一片雜亂,桌椅板凳全都被掀翻在地。牆上的玻璃已經破碎,碎片散落一地,處處可見斑駁的血跡。
“額……啊嗷,咕嚕……”
一陣咀嚼聲從講台背後傳來,墨痕挪動著腳步走到講台旁。原來那裏蹲著一個人,那人衣著破爛,身上的衣服好像是被撕扯開的,露出大片蒼白的皮膚,上麵還流出一些青黃色的膿。
她背對著墨痕,手裏好像捧著什麼東西在咀嚼。“喂,同學你在這裏幹嘛?”墨痕嚐試著向她問道。
“額……”她停止了咀嚼,緩緩轉過頭。麵對墨痕的是一張滿是爛肉,爬滿蛆蟲的臉。她捧著的是一隻血跡斑駁的斷臂,看到墨痕後顯得非常興奮,張開腥臭無比的嘴巴朝墨痕咬去。
“啊!”墨痕之前早已被眼前血腥的場景嚇得說不出話來,此時恐懼猶如崛堤的河流一般崩斷了他最後一根神經。
“叮鈴鈴鈴鈴鈴鈴……”
鬧鍾的鈴聲把他從夢中又拉回了現實,墨痕猛地從床上坐起大口喘著粗氣。他隻覺得現在頭疼欲裂,抱著頭蜷縮在床上。
他不由得把這個夢和三年前的夢境聯係到了一起,此刻墨痕還清晰的記得夢的最後他看到了教室牆上的掛鍾,上麵的時間是……2016年6月29日10時26分。
上麵的日期不就是明天嗎?墨痕隻感覺心頭一震,連忙從床上坐起。“沒想到這一天居然真的到了。”他隻感到此時心中震驚無比。
也許在大多數人看來因為一個夢而如此緊張的人和瘋子無異,但墨痕卻是親身經曆過這種離奇遭遇的,他還記得自己十二歲那年夢見了全家出國旅遊,而飛機卻中途失事。
之後墨痕大病了一場,也因此取消了出國的計劃。結果第二天就傳來了m10號飛機墜機的消息,家裏人聽到後也感到一陣後怕,也因此墨痕才會對這個夢格外重視。
沉思良久,墨痕從床底拿出了一個被黑布包裹著的東西,打開後原來是一根一米長的黑色的鐵釺,前段被磨成了尖狀,末端有三分之一的地方用膠布纏了起來。掂了掂手中的鐵釺,自手心旋轉一圈狠狠的向牆上的標靶刺去,破風聲傳來尖頭正中紅心處。
因為擔心夢中的事情真的會發生,這三年來墨痕不僅一直堅持著鍛煉體格,從以前那個身體有些瘦弱的男生成長為了如今身體健壯的摸樣,還一直在尋找適合對付喪失的武器。
最後這根鋼纖成為了墨痕理想中的武器,對付喪屍這種沒有智慧的生物,與其使用攻擊時大開大合的砍刀,不僅危險而且對體力有很大的消耗。
而鋼纖這種直刺型武器,既節約體能,又能在攻擊時和喪屍保持在安全的距離。為了能夠讓自己的攻擊可以每一次都刺入喪屍的眼睛來達到爆頭的效果,墨痕一直在鍛煉自己攻擊時的準度。
如今,墨痕的攻擊已經可以做到百分百的刺中目標。但每每想到自己將要麵對夢中那可怕的場景時,墨痕的手心還是有些微微出汗。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不早了,把鋼釺重新用黑布包好塞入了住宿的行李內,就準備出門,臨走前特意選了一套便於行動的運動服。
最後看了一眼熟悉的家,墨痕不知道自己還有機會能夠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