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淡然表示:“非也。就算是古代,也有宋慈這樣的牛逼人物。”
我國古代的法醫學,由宋慈極大廣成,在命案中盡情發揮抽絲剝繭的精神,整理出一套完善的法醫係統。
這麼說吧,宋慈是古今中外法醫第一人,甚至比西方更早開始法醫研究,是法醫學的鼻祖。
他所寫的《洗冤集錄》很有見地,讓秦浪都不知看了多少遍。
每看一遍,他都會有全新的體會,將法醫學和中醫學,融會貫通。
吳法醫輕蔑一笑:“嗬嗬,你別唬弄我了。中醫是中醫,醫生是醫生,法醫是法醫,大家都是不同的專業,不能混在一起談。”
秦浪表示:“那我們來看看,誰驗屍比較厲害唄。”
在吳法醫看不順眼他的同時,他其實也很想挫一挫對方的銳氣
吳法醫被激起了鬥誌:“行。我20年的法醫經驗,難道還怕你這樣初出茅廬,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
秦浪交叉雙手,一臉挑畔:“驗屍厲害有屁用?我們索性來比賽誰先找到真凶比較實際。”
他決定要跟吳法醫扛上了。
他要證明給他看,厲害的中醫,也可以是厲害的法醫。
吳太醫立刻回答:“好啊,我最喜歡玩偵探遊戲了。”
當法醫的家夥,一般都有良好的邏輯推理能力。
而且,他在警隊服務多年,可以得知的內幕,也肯定比秦浪多。
吳法醫補刀:“不過,誰輸了可要扮大媽跳,和大媽一起跳廣場舞。你敢不敢?”
在他這個已經可以跳廣場舞的年齡,覺得跟大媽一起跳廣場舞是一種認老的,丟臉的舉動。
他的願望,就是無論是老到死,或病到死,都不跟大媽一起跳丟死人不賠命的廣場舞。
秦浪笑歪了嘴:“嗬嗬,我沒什麼不敢的。倒是你,快買好球鞋,跟大媽一起跳廣場舞去吧。”
從來,他都不怕挑戰,就怕沒人挑戰自己。
“嗬嗬,記得輸了別哭哦。”
吳法醫是個沉默寡言男人。他的工作主要是對著死人幹活。
這回有個人跟他打鬧,甚至是打賭,這感覺其實也挺不錯。
雖然這年輕人有點輕浮和輕佻,不過全身都是青春氣息,讓他這個沉悶大叔也嗨起來。
這就好像70年代的抒情慢歌,遇上R&B或搖滾樂一樣,雖然不搭,但好玩。
秦浪賤萌一笑:“好啊,看看到時候哭的是誰。”
正當他們要開始驗屍的時候,上頭又派了一個實習的馮法醫來這裏學習。
那是一個20出頭,剪平頭的年輕男孩子。
從他單純又拘謹的眼神看來,他沒太多解剖經驗。
吳法醫吩咐新人:“馮法醫,你是實習生,你一邊看就好。”
他覺得一個新人是無法駕馭這麼複雜的工作,而他懶得教。
~~
寂靜的驗屍房,飄著屍體味道的空氣,不知沾著多少細菌。
秦浪仔細給王秀蓮驗屍。
從傷口顯示,她的胸部是活生生被切割下來,生前受到了極大的痛苦。
從切割的痕跡看來,對方並不像使用刀劍等武器,而更像用類似指甲的東西割開。
呃,世上什麼動物的指甲,可以剖開活人的胸部呢?
還有,死者的身體上,殘留著強烈的清酒味道。
這是島國的清酒。秦浪在島國的時候,喝過不少。
“死者死得太奇特了。”吳法醫沉吟。
他解剖了20年的屍體,這次的屍體,疑團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