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漸濃,空氣中吹來徐徐微風,花園裏,種滿了梔子花,開的正飽滿,旁邊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少女,拿著水壺,正在給花澆水。
少女剛洗過的頭發,還有陣陣洗發水的清香,白皙的臉龐如梔子花般清純美好,輕揚起嘴角,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溫柔。
“姐,吃飯了,爸媽都等你呢?”說話的是少女同父異母的弟弟,站在她身後不遠後,等著她的回應。
剛才的溫柔轉瞬不見,被一臉冷漠所替代,頭也不轉的回了句:“知道了。”
身後的人並沒有走,隻是等著和她一起進去,可她並沒有停下手中的事情,好像剛才的對話就像沒有發生過的事一樣,眼裏閃過一絲失望,暗自歎了口氣,隻好轉身離去。
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少女微微轉頭,垂著眼簾看了看身後,淡漠的放下水壺,抬頭望向漫天繁星的夜空,望著遠方那顆最亮的星星,唇角勾起一抹優美的弧度,轉身,朝屋裏走去。
走過大廳就聞到了廚房裏飄來的香味,飯桌上的一家三口開心的談笑著,少女神情淡漠,視若無人的坐到了飯桌旁。
坐她對麵的是位美麗的婦人,也就是所說的後媽,畫著精致的妝容,留著微卷的長發,看到對麵坐下來的人,眼裏閃過一絲不屑,這個孤僻古怪的女孩,討好了她那麼多年卻還是沒落下個好。
想想就氣憤,撥弄了幾下頭發,張口就話裏有話,“家裏的大小姐就是不一樣,吃飯都得全家人一起等。”說完,還不顧看對麵人的臉色。
淩陌然不動聲色的抬頭,眼神冰冷的望向了她,眼睛裏像有一團火,盯的蘇蔓什麼都不敢再說了,隻好委屈的看向了這個飯桌上最有權威的人。
“再不吃,菜都要涼了,”淩威拿起了筷子“來,然然,都是你喜歡吃的,再過幾天就要去學校了。”一提到學校,這個威嚴的男人眼裏竟閃過一絲難過。
“對呀,這麼不容易才考上個高中,要好好珍惜才是。”蘇蔓冷嘲熱諷道,像是這幾年在淩陌然那裏受到的冷漠今天都要還回去一樣。
淩威淩曆的眼神狠狠瞪了她一眼,繼而,對淩陌然溫和的說道,“上了高中,要好好努力,爸爸知道你喜歡舞蹈,但是它也不能當做以後的事業……”
“這是媽媽的夢想,我要替她實現。”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淩陌然冷冷的打斷,她遺傳媽媽的,在舞蹈上有無人能比的天賦。
她的話音剛落,飯桌上是可怕的沉默,淩威垂著頭,看不清表情,蘇蔓臉色很不好看,青的發紫,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你媽媽那時候也是,明明知道自己有先天性心髒病,還……”
“你閉嘴,你有什麼資格提我媽媽,你就是一個破壞比別人家庭的第三者。”淩陌然“騰”的站了起來,憤恨的看著她,“先天性心髒病”這個詞就像是一個導火索一樣,隨時都可以點燃她的每一根神經,這個地方她實在不想再繼續待下去,蹬開椅子,衝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