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伏山雖然身體已經老朽,但是反應卻很敏銳,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劉供奉的真正想法:“老劉,你代表誰過來?”
劉供奉當即說道:“有幾位本教的老人都覺得現在聖教的形勢空前險惡!”
孫伏山已經明白了,現在聖教是形勢險惡,而這幾位老人與自己一樣都想著去廣州聽魏誌萍講長生駐顏,因此他輕輕搖頭道:“我在聖教已經快二十年了!”
劉供奉當即說道:“我在聖教都二十三年了,但是現在形勢跟以往不同了!”
孫伏山馬上就問起了這一次的前線戰事:“沉戰龍現在又獲勝捷了?”
劉供奉不由苦笑了一聲:“有沉戰龍用兵如神,聖教豈能不勝!又在官軍槍炮之下折損了將近兩千兄弟,這仗我覺得是沒法打下去了,咱們哥幾個得想個辦法,不然大限未至官軍先殺上去來!”
沉戰龍自己都覺得形勢空前險惡,何況是這些日月魔教的真正老人,所以他們覺得除了楊波之外應當有更好的選擇。
而孫伏山正是他們眼中的最佳選擇,他可是沉戰龍的前任,在成為供奉之前他可幹過兩任總護法,因此日月魔教的這些老人家就希望孫仗山能出崇山峻嶺拿個主意。
孫伏山點了點頭說道:“官府那邊麼說?”
劉供奉又是苦笑道:“官府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老調重彈,你也知道咱們就是想申明立場也不能跟省裏去談!”
雖然劉供奉說得十分含蘊,但是隻要是明白人都會明白他們談的並不是什麼申明立場的問題,而是日月魔教內部最忌諱的招安問題。
雙方過去十幾年不知道打了多少回,但是私下的招安談判也不知道進行了多少回,但是始終具體問題始終談不攏,關鍵是雙方的出價差距實在太大。
隻是這一回劉供奉雖然這麼說,但是孫伏山卻突然明白過來了:“老劉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去廣州去談?”
劉供奉當即說道:“是啊,武昌談不下去,我們可以去廣州去談,畢竟這次沉戰龍可是在廣州給韓笑寧與霜月盟準備了一份重禮,咱們現在過去就是誠意十足。”
這是芷林派解決問題的辦法,她們在省裏打不開缺口就走京城的路子,最終在南京走通了路子現在省裏都承認芷林派的特殊地位,而劉供奉與日月魔教的一批老人都覺得芷林派的招數自己也可以照著學一學。
在武昌談不出結果可以到廣州好好談一談!
孫伏山點了點頭說道:“那咱們去廣州之前還得辦一件大事?”
劉供奉十分不解地說道:“還能辦什麼大事?難道還能把沉戰龍換掉不成?”
孫伏山當即笑了起來:“咱們這些老頭子怎麼把孫伏山換掉了,咱們都老了動不了,沒辦法幫小沉打出一場大捷,但是有辦法讓他拿下一場不大不小的勝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