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大家覺得江寧留守裁撤已經是大勢所趨,但是時錦炎既然位列政事堂,江寧留守裁撤之後恐怕無處安置,金求德就認為時錦炎可以到兵部任一員兵部尚書銜兵部侍郎職。
當時金求德覺得這是一個近於完美的方案還時不時跟人吹噓一番,也獲得,朝廷很重視金求德的提議特意騰出了一個兵部侍郎的位置準備用來安置時錦炎,但是誰也沒想到韓笑寧橫空出世折騰出一個南都絕色榜,裁撤江寧留守的努力半途而廢。
時錦炎一緩過氣可沒閑著,他與他的盟友們立即就開始了淩厲的反擊,很快就有禦吏就提出兵部尚缺一員侍郎需要及時補位,而在廷推之上金求德就成了眾望所歸從浙江巡撫升任兵部侍郎。
這件事直到現在金求德都氣得要在地上打滾,雖然說是“升任”,但是大齊朝與前朝不同,一切兵權盡歸於樞密院,兵部是隻負責一些日常瑣碎的事務,甚至是比禮部還在清閑的存在,而金求德去了兵部以後更是一個兵部侍郎並沒加兵部尚書銜。
當然吏部在這件事上也是說得振振有詞,他們認為時錦炎位列政事堂到兵部當個兵部侍郎實在是沒法交代,可是金求德之前隻是浙江巡撫安排個兵部侍郎可以說是人地兩宜。
金求德完全不能接受吏部的這種說法,但是朝廷既然有安排,他就不得不離開浙江缺去兵部上任,到了兵部才發現情況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難堪,兵部本來就隻負責一些事務性工作,而現在兵部已經有兩位加了兵部尚書銜的侍郎,他怎麼安排都隻能是打雜的閑職。
而金求德原本可是堂堂浙江巡撫,天下間數得著的大肥缺,如果不是韓笑寧胡鬧他現在還是浙江巡撫,說不定直接升了總督甚至進了政事堂。
隻是金求德沒想到韓笑寧這麼會惹事,即使被碧落門排擠出浙江仍然是發動一波淩厲的攻勢讓金錢幫與碧落門人翻馬仰,現在逼得他不得不跑到浙江來進行善後。
隻是氣歸氣,金求德覺得自己還是得先解決問題才行,他朝著下麵的董常存說道:“董藩司,你這是搞什麼啊?我還沒到杭州,整個杭州府都在說我去視察金錢幫給他們撐腰,現在金錢幫是覺得萬無一失!”
董常存也覺得金錢胡鬧是實在過頭了,怎麼能把金求德拉出來背鍋,萬一出事了豈不是牽連到金侍郎的身上,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他反而是站了金錢幫的立場上說法:“這件事不能怪金錢幫,金千山那邊也沒辦法,他把求德兄的旗號打出去恐怕就等不到這一批海外存金運到杭州來!”
說完這段話董常存發現金錢幫把金求德拉出來背鍋也不是什麼壞事,不然就是他董常存出來給金錢幫背鍋,現在有金求德親自出麵他的壓力就輕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