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心點了點頭:“我回去就好好查一查,真沒想到我身邊居然潛伏著這等毒婦,她們可都是從娘家帶過來的老人……”
彥清風馬上又問起關鍵問題:“明女俠明月高懸,一切陰謀詭計無不洞悉,您覺得這件事什麼人最有嫌疑?”
這是一個非常難以回答的問題,明月心知道自己若是開口可能得罪很多身邊最親近的人,而且很有可能會造成一些冤假錯案,但是她還是不假思索地答道:“應當是我大姑子一家最有嫌疑,最近半年已經到金陵鬧了整整四回,我都不願意在家裏呆下去了,隻是我怎麼也沒想到大姑夫他們竟然會對我下這樣的狠手。”
彥清風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會牽扯上金陵文家:“大姑子?是金陵文家哪一位?”
明月心點了點頭:“就是我夫君的大姐,實際在他們六個兄弟姐妹裏排行第二!她們家借了我們家七百多萬錢,這筆錢還是我親自經手借出去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是突然不認這筆賬了,反而說我們家欠了她們家一千五百萬錢,這半年已經到金陵鬧了整整四趟了,次次都吵得不可開交甚至動起手來!”
彥清風沒想到金陵文家這等頭等豪門居然也有這種擺不平的家務事,但他終究是金陵文家的家務事,彥清風隻能說道:“一千五百萬錢,這可不是小數目啊!”
明月心完全讚同彥清風的看法:“可不是,明明是欠我們七萬五千兩,這筆錢是從我親手借出去,怎麼變成我們欠她十五萬兩,我讓大姑子把錢莊的劃彙憑條拿出來,她又拿不出隻能跟我賭咒,而且兄弟姐妹的賬目完全理不清,每家都有一本賬,各有各的說法,我都搞不清楚到底是誰借錢出去誰又欠了債。”
明月心隻是隨口一說,但是彥清風卻是聽出了名堂,他已經知道金陵文家這段時間肯定是遇到了大麻煩,甚至可能是天大的麻煩。
明月心說“兄弟姐妹”,自然是把整個金陵文家都牽扯進去,很顯然過去的金陵文家處於如日東升到處都是賺錢的好生意,所以相互之間誰借錢出去誰借了錢根本沒有一筆細賬甚至可能連借條都沒有。
蒸蒸日上的時候大家自然不會太過在意具體的數字問題,但是現在文家在錢財上肯定是遇到大問題,大家不是想從文家這條沉船跳出來就是想盡量把水攪渾了,因此彥清風當即借題發揮:“這樣說起來,還真是您大姑子家最有嫌疑,明女俠您要這麼想,這一進一出可是二十二萬兩銀子!二十二萬兩銀子,能置辦多少產業了!”
這些家事明月心都沒有敞開對外講隻能一直鬱結在胸,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了彥清風她終於有一個宣泄負麵情緒的機會:“可不是,我若是向她們低頭就要憑白虧空二十二萬兩銀子,我真想不明白大姑子她們家怎麼想的,堂堂的戶部堂外郎居然連這七萬兩銀子的債務都不認,這筆錢可是我親手彙到京城的……”
明月心也隻是隨口這麼一說,但是彥清風真是嚇得跳了起來:“明女俠,您說什麼?能不能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