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門外,人山人海,在京的官員基本上全都到場,他們來恭送王文周離京。
說起來,王文周前幾次離京,除了上一次,朱由檢全都親自送他,這一次朱由檢也沒有來。
而在京的官員們過來恭送,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王文周有那麼多嶽丈、老嶽丈呢。
“諸位請回吧!”王文周朝眾人拱了拱手。
“伯信啊!一路順風!”孔貞運戀戀不舍的看了女兒一眼,孔念卉眼圈含淚,委屈的站在王文周身後。老孔心中感慨,真是悔不當初!
“伯信啊!常回京看看!”鄭三俊朝王文周揮了揮手。
鄭三俊等人昨天就得知,王文周要離京了。幾位東林黨大佬,在一起談了談,都想不明白,朱由檢怎麼可能放王文周回含山?
在鄭三俊等人看來,放王文周離京,就是放虎歸山。當然現在,他們不會提醒朱由檢。東林黨人現在恨朱由檢,恨得牙根癢癢。
在大明,尤其是土木堡之變之後,大明的皇權勢弱,臣權淩駕在皇權之上。大明皇帝,隻能靠著東廠、西廠這些特務機關,加強皇權。
這種狀態已經持續了一百多年,可是如今,朱由檢憑借手裏握著大臣們的罪證,皇權又變成高高在上,甚至神聖不可侵犯的地步。要知道,在以前,皇帝的旨意,大臣們說不答應就不答應。比如悲催的萬曆,為了立自己喜歡的兒子當太子,甚至到了賄賂大臣的地步,可是還是一點用都沒有。
可是如今完全變了樣子,比如朱由檢驅逐京城乞丐這件事,放在以前,朱由檢敢這麼做,文臣們能噴死他,可是現在,大臣們全都乖乖閉嘴,置身事外。朱由檢手裏握著他們的罪證,說殺他們就殺他們,而且死了還會留下千古罵名,真沒人敢跟朱由檢對著幹。
“好了,諸位再見!”王文周回頭,看了身後的寶寶們一眼,開口說道:“寶寶、寶寶們,走吧,別抹眼淚了,或許不久之後,我們還會回京,隻是那時或許小爺直接就坐金鑾殿了!”
高桂英一聽,臉色一變,冤家,咱能不能別隨嘴胡咧咧?事是這麼回事,可是不能當眾說啊。
高桂英連忙上前,挽著王文周的胳膊,埋怨道:“伯信,別胡說八道,快走吧。”
“恩恩!”王文周點點頭,摟著寶寶上了轎子。
……
一天之後,開封府新政縣官道,王文周的車隊,緩緩而行。
王文周還是不相信朱由檢,會這麼輕鬆放他回含山。為此他的人馬出了京城沒多久,他就悄悄帶著寶寶們,脫離大部隊,化妝成商隊,悄悄滴進村,打槍的不要。
王文周所在的馬車內,大玉兒、溫戀蝶、高桂英還有新寵寶寶孔念卉,全都一絲不掛的陪坐在王文周左右。
王文周摟著大玉兒喝了口酒,開口問道:“寶寶、寶寶們,你們說,朱由檢是不是真傻?他怎麼敢讓我回含山?”
高桂英眉頭緊皺,開口問道:“伯信,是不是含山出了事?”
王文周擺擺手,“不可能,隻要穆依雲寶寶在含山,含山就不會出事。而且要是真出了事,我們也不能一點風聲都收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