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寫意掙脫著手腕,一旁的姬瞳澈眼底有些不悅,他低聲說道,“鬆手。”
童格羅伽一掌推開姬瞳澈,趁這個空檔,他攬住薑寫意的腰,隱沒在漆黑的穹頂。
當他們站定在地上的時候,童格羅伽上下打量著薑寫意,“你是怎麼知道這木哨子的事情的?”
還記得,當他回北疆的時候,瘋狂的尋找那個名字帶有“一”的少女。
可是卻根本沒有這個人,他險些以為這隻是個無意的刻痕,可是越看越覺得,這個一不是無意為之。
後來隨著記憶慢慢的淡了下來,這個木哨子成了他最喜歡的東西。
薑寫意說道,“我叫薑寫意。”
薑寫意?寫意……意,音同一!
童格羅伽眼底忽然有些波動,他問道,“你要骨盞燈做什麼?”
“複活我的愛人。”薑寫意眼底彌漫著霧氣。
童格羅伽搖搖頭,“骨盞燈早就不能結魂了,你聽誰說的還可以複活死人?人死了,就是死了。”
“不!一定可以的!求求你,讓我試一試好不好?”薑寫意抓住他的衣角,語氣祈求。
忽然,水簾從一旁落下,薑寫意轉過臉,看著水簾外的光景,她有些不明白的看著童格羅伽。
“人死了,就是死了。”童格羅伽說的認真嚴肅。
薑寫意不死心,“我要看一眼骨盞燈。”
“我問你,當初你為什麼要做那個木哨子?”童格羅伽聲音平淡。
薑寫意聲音溫軟下來,“我那個時候嚇到你了,所以做了木哨子,賠償給你。”
童格羅伽歎氣,“你知道嗎?我後來尋你尋了好久好久,我以為你……”
“為什麼找我?”薑寫意有些訝異。
他看著薑寫意的眼神,此時隻聽樓下傳來嘭一聲巨響。
他側過身,看著姬瞳澈坐在他座椅的廢墟上,薑寫意明顯的看見童格羅伽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薑寫意往下探身,看到姬瞳澈得瑟的模樣,她捂著額頭,該死的該死的!
姬瞳澈這是要幹嘛?
隻聽他吼道,“你要是敢對我女人做什麼,師弟,我不保證你這大殿還可以完好無缺。”
童格羅伽一把抓住薑寫意,然後猛地丟了下去。
薑寫意雙瞳猛地睜大,她失聲叫了出來,“啊——”
姬瞳澈速度極快,他抱住薑寫意,然後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童格羅伽輕飄飄的下來。
“修好。”他指著座椅。
姬瞳澈惡意滿滿的說,“看我心情。”
“骨盞燈……”他尾音輕揚。
薑寫意爬起來,“我修!”
姬瞳澈:“……”喂喂喂!敢不敢有點骨氣呀!
看著薑寫意頭暈暈的跑過去,上下看了看這座椅,姬瞳澈憂傷的按著額頭,“師弟,你鬧夠了吧。”
童格羅伽搖頭,“不夠。”
“你到底要做什麼!”姬瞳澈咆哮。
“修。”他指指座椅。
這可是他精心打造的啊啊啊啊!師兄最混蛋沒有之一!
此時此刻,誰知道他的心在滴血呀。
姬瞳澈看著薑寫意認真的模樣,他狠狠咬牙,“我知道了知道了,給你修就是。”自己闖的禍,含著淚也要收拾殘局。
童格羅伽看著薑寫意認真研究的背影,和記憶中那樣明媚的少女,怎麼差了那麼多?
他明明記得,她的笑容很暖很暖,怎麼今日得見,卻覺得如此的疲累和蒼白?
這幾年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骨盞燈的確可以織魂,隻是若是想延長那個人的壽命,必須要用自己的性命做引子。
突然,童格羅伽不想讓她冒這個險。
這就是一盞邪燈,是當年苗疆巫女為了複活自己死去的愛人,用八十一個少女的身體活活焚燒出白色的骨灰,然後用嬰兒的頭骨做燈盞,燃起時需要用極陰的火點燃。
火焰成幽藍色,才有織魂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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