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意,你還欠我一場洞房花燭夜,不是嗎?”尉遲嵐說著開始慢條斯理的解開腰帶,薑寫意看到他這樣,心頭這才湧上恐懼。
她蜷縮著,顫抖著後退,“尉遲嵐!你不是人!你個魔鬼!”她嘶吼,想引起旁人的注意。
悠悠大殿,燈火幽微。
沒有人聽到她的呼救。
尉遲嵐褪下長衫,看著他精瘦裸—露在外的肌膚,薑寫意連滾帶爬的想從床榻上下來。
不,不是這樣的。
從前的濃情蜜意都是假的嗎?薑寫意難以置信的看著尉遲嵐猙獰的麵孔。
還未等多說什麼,尉遲嵐壓身而上,又一次掐住她的脖子,他目眥欲裂的追問,“說,你愛我!說你愛的人是我尉遲嵐,不是什麼該死的月沉央!說!”尉遲嵐狠狠的低吼。
薑寫意掰著他的手指,聲音很輕,“……不,不說……”
唇上忽然傳來疼痛,薑寫意嗚咽著,推拒著卻怎麼也抵不過他的蠻力。
唇齒間忽然蔓延出一股血腥的味道,尉遲嵐抬起頭,看著薑寫意含淚的眼眸,看著她紅豔的雙唇,他氣喘籲籲,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尉遲嵐聲音低沉沙啞,“你知道我有多不想放過你。”說完,他猛的起身,從架子上拿起衣服,穿上衣服打開門,涼風讓他清醒了許多。
踏著一地月光,尉遲嵐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差一點,就要強迫了她。
可是尉遲嵐心裏分明清楚的是,即便是自己要了她,到頭來,隻會徒留傷害。
薑寫意蜷縮在床榻上,用被子掩住自己的臉,痛哭出聲。
勾玉樓的姚千雪,在勾玉樓中走來走去,看著這裏極致的奢華,她暗暗稱奇,“這血珊瑚千金難求,杜若香料……堪比黃金,尉遲嵐也太疼愛薑寫意了吧。”姚千雪的語氣酸酸的。
忽然勾玉樓的門砰的一聲推開,姚千雪嚇了一跳,她趕忙跪下來,聲音柔弱的喚道,“恭迎王上。”
尉遲嵐語氣不悅,他低沉的聲音,問道,“你是誰?滾出去。”這勾玉樓,如薑寫意在他心中一樣,似白玉無暇。
姚千雪咬緊下唇,她低聲說,“小女精絕城公主,打擾王上了。”
尉遲嵐狠狠的看著姚千雪,直到門關上了,他才收回自己的視線。
坐在玉塌上,他看著偌大的勾玉樓,這裏是他親自設計,準備了好久才送給她的禮物。
當初,的確是為了討好她,可是到頭來,他尉遲嵐什麼都沒有換出來。
薑寫意的心就是石頭做的,沒有一絲溫度。
躺在玉塌上,尉遲嵐靜靜的看著房梁,腦海中回憶著初見時的他們。
此時此刻,在偏殿的月沉央,緊緊握住手中的毛筆,看著畫卷上的女子,月沉央低吼一聲,揮掉書案上的東西。
薑寫意,我到底,該不該信你?
月冷高空,每個人都心思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