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秘書找得不錯,有前途。怎麼在醫院,受傷了?”沒有再繼續糾纏先前的玩笑,打量了一下林海,沐文博有些疑惑地問道。此時林海雖然人在病床上,但是傷已經基本痊愈,臉上平平整整找不出曾被人蹂躪過的線索,除了擋了大漢一拳的手還微微有點酸痛以外,基本上和正常人沒啥差別。所以沐文博才覺得有點奇怪。如果不是工作太忙,可以抽空上個網看個新聞什麼的,估計他早該興奮地跟同事說起林海那個愣頭青又闖了禍雲雲……
“嗯,受了點傷,不過現在已經好了,有個老醫生看我天賦異稟,請我住院觀察三天。”林海笑著回答。
“嗬,你就瞎編吧,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沒事的話就早點回去,家裏人都記掛著你。”隨後拍拍了林海的肩膀,起身拉起簾子,隨後隔壁響起了小聲的詢問。
林海有些無辜地撓撓頭,想著以後是不是該少說點真話。沐文博的後半句讓他心裏一暖,雖然認識不久,但沐家人似乎十分信任自己,被不是債主的人記掛,這種感覺總不會太差。
“家裏”現在才兩個人,如果隻是沐奶奶記掛他,沐文博可以直接跟他說我媽記掛你,現在沐文博說了“家裏人都”幾個字,讓林海的小心肝忍不住蕩漾起縷縷春波,腦中美豔清冷的沐一暫時替代了性感魅惑的茶新涼。
由於叫小語的證人傷還沒好,詢問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問完以後沐文博掀開簾子的一角和林海打了個招呼,程英則向他點了點頭,兩人雙雙離去。
“老大,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叫小語的護士好像問題?”剛才醫院不方便交談,回到警車裏,程英就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嗯,怎麼說?”沐文博點了根煙,示意程英繼續說下去。屬下善於發現問題,作為長官他是很欣慰的。
“她說她被一個叫阿龍的人擄到船上,對方說要把她獻給雷克庭所以她才會出現在替雷克庭準備好的房間裏,這些都沒問題,看得出來她心有餘悸所以說得很慢但是很流暢。
可是當我們問起她為什麼會受傷的時候,她的神情和說話的方式都和原先有所不同。她說有人要帶她走,並且拿刀威脅她,然後她和那個人起了爭執,慌亂之中想搶那個人的刀,所以不小心被捅傷了。老大,你有沒注意到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出現了很多重複,眼神也有些遊離,幾處銜接的地方都講得特別慢,像是怕搞錯了動作發生的先後順序,所以我猜她在撒謊,剛才那番證詞是她事先背好的!”
“嗯,不錯。”
聽到上司的肯定,程英一臉興奮。
“那你說她為什麼要撒謊?”沐文博接著問道。
“嗯,可能是在我們上去前,受人威脅,最後龍昆不是逃掉了麼,她怕說了不該說的被人報複。”
“不對,你這是以你的思維在帶入了,我上船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到我朝阿龍開了一槍,然後他跳進水裏。一般人應該都以為他已經被我打死了,隻有我們自己人才知道沒有搜到他的屍體。”
“也是……”發現自己推理出現了漏洞,程英一臉沮喪。
“不過說起龍昆,這可是個狠角色,被包圍之後還敢朝我們開槍的,那都是把性命不當回事的人,既然水警沒找到他的屍體,那麼我們還要在那附近設幾天警戒線,通緝令也要發下去,這邊也叫個弟兄來看著,但是別驚動了人家小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