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喜怒無常,殘暴凶狠,手腕淩厲的厲京華,才是他們認識的厲京華。
似乎習以為常,或早就料到。
沈文天站在門口,心裏一直嘀咕,如果沒看到當初荷竹醒來之後,少帥那些令人大跌眼鏡的做法。
急著要軍法處置那些醫生,厲京華那副丟了魂的模樣。
沈文天從沒想到,厲京華會如此在乎一個女人。
他身為少尉,從不擔心厲京華身邊的女人,也因此不會是擔心荷竹的,一個女人而已。
但是現在沈文天十分猶豫,要不要進去勸阻一下少帥。
因為等回來後悔的可能還是少帥自己。
糾結啊,猶豫過後, 沈文天還是決定冒著被槍斃的風險進去看一眼。
剛要推門,就聽到厲京華一句暴怒的吼聲,“滾!”
沈文天愣了,少帥啊少帥,我可是要挽回的,但是你不準我也沒辦法了,千萬不要打臉啊。
厲京華鬆手,一下將荷竹扔在地上,斷了的胳膊戳在地麵更疼了。
但是沒等荷竹反應,厲京華一隻腳就踩在了荷竹的胳膊上。
剛剛那聲慘叫之後,荷竹的嗓子啞了,現在卻痛到發不出聲音。
她張著嘴,卻沒有任何聲音。
眼淚條件反射的湧出,不想這麼不爭氣的
“知道哭?再給你一次機會,求我。”
不知道為什麼不想承認不願服輸,一切情緒都十分自然的再拒絕,厲京華看出了荷竹眼中的恨。
他從未在意過這些,恨他的人太多了,他根本不在乎。
但是厲京華此時卻覺得心底好像有一絲慌亂。
荷竹恨她?不行,厲京華驚懼又焦躁,手下沒注意一個用力。
荷竹一下子感覺到無法呼吸,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荷竹?”她怎麼這麼脆弱,她怎麼能恨他?她不能死!
“沈文天!你死了嗎?快去把軍醫找來!”
沈文天來不及哀歎,就迅速逃離了盛怒的厲京華。
“唉,我早就說了,不要打臉,看看吧。”沈文天在門口匆匆的離開,內心卻一直在吐槽厲京華。
沈文天去找來了溫月宇。
溫月宇是神醫,雖說大材小用了。
但是現在在厲京華的心中,恐怕一整個軍隊都比不上一個荷竹。
更不用說一個醫生, 溫月宇聽說厲京華把那個女人的胳膊折斷了。
心裏有些詫異,雖然外界傳聞厲京華很殘暴,但是那都是對待背叛他的人和敵人。
這個荷竹果然不簡單,連厲京華這樣沒有心的人都對她上了心。
事情看來變得十分有趣了。
溫月宇醫術高超,對接上胳膊這種事駕輕就熟。
沈文天在一旁倒是心生不忍。
荷竹也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姑娘。
何至於被人生生折斷手臂?掐住喉嚨?
一想到剛剛溫月宇像接線木偶一樣把荷竹的胳膊接回去,在昏迷的荷竹發出一絲的痛苦的呻吟。
沈文天不禁感慨,少帥對自己的夫人下手真是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