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荷竹,並不知道,那個她心心念念的愛人,和真心相對的姐妹,在背後謀劃,讓她永不見天日的惡毒計謀。
她想盡一切辦法,甚至刺殺厲京華。
但是都沒有成功,在她絕望的時候,黎初來找她。
“荷姐姐,寧哥想見你,他說之前很多事是他對不起你,如果你肯給他一個機會,明天晌午就來後麵的忘憂山。”
忘憂山是京市後麵的一處斷崖,風景秀麗,但是野獸出沒,所以尋常人是不願經常去的。
但是這也是她做夢也沒餘想過的故事的結局。
荷竹不知道,那就是她的葬身地。
“真的嗎?謝謝你,黎初,我一定去。”
荷竹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尤寧還願意見她,真好。
現代和民國的記憶交織,她被推下山,被野獸啃食,骨頭碎裂,凸出血肉。
那血肉模糊的痛苦場景讓荷竹掙紮,“不!”
荷竹汗從額頭密密麻麻的溢出,她掙紮,尖叫。
張開了眼睛,她看到厲京華關切的看著她,手裏還拿著擦拭汗水的毛巾。
噩夢醒了,卻留下了許多難以解決的問題。
譬如,恨她入骨的厲京華終究還是救了她。
而當時的她,明明是一個根本沒有生還希望的死人。
“厲京華?你為什麼要救我?”
荷竹不明白,明明她那麼多次要殺死他,為什麼他還要救她,救一個害了自己那麼多次的女人,未免過於奇怪。
荷竹絞盡腦汁,隻想到一種可能,她的父親當初收我兵權,馳騁沙場。
這樣的可能是荷竹唯一能夠想出來的。
“你想要我扶起手裏的兵權?可惜,我的父親死了,被我害死的,他的那些忠誠的手下也都各奔東西了,你不要想了。”
荷竹絕望的說,她的父親,被她所謂的愛人,活活毒死。
荷竹又想到,他父母臨終前,還留下一筆錢,一筆寶物,是荷家的財富,那日去祭拜他們,荷父將生前未來得及說出的東西都告訴了荷竹。
短短的時間,荷竹思考了許多。
似乎是出於對噩夢的糾結。
她又對厲京華說,“你要錢?我沒有多少,厲京華,到底為什麼?”
但是不可能是因為錢,雖然荷家的那些東西價值連城 ,不可多得。
厲京華絕非貪圖富貴之人。
荷竹不明白,不殺了她,還救了她,到底是為什麼?
厲京華似乎對荷竹的猜測感到了十分的不滿。
“你以為我是為了兵權?荷竹,我的能力,一個眼神,都夠你死幾百次,我為什麼差你荷家那些兵!”
厲京華的麵色突然沉了下來,聽了荷竹的話,似乎像是遠古的笑話,厲京華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荷竹,卻讓荷竹感到渾身的冰冷。
最後厲京華冷冷的吐出幾個字,“荷竹,你不自量力。”
那種毛骨悚然的威脅湧上心頭。
一時之間,荷竹竟然不知作何反應。
那樣的沉靜與毫不誇張的威脅。
讓荷竹突然後悔說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