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現場又陷入了沉寂。
良久,袁騰飛才緩緩說道:“本派老祖,十日後方至。”
那披著連帽大氅的女子說道:“本派老祖,也是十日後方至。另外,李映是應本派老祖令撥前來的。本派老祖不會無故對他出手。”
那個超級大胖子這時也出口說道:“難道是南宮山莊的老祖?揚武、寒武兩州,唯一的至尊上仙,也就是南宮山莊老祖了。”
之前最先說話的沙啞嗓音再次開口說說道:“南宮山莊的南宮晗五天前在此被人廢了武功。如果南宮山莊的老祖來了,第一個要找的,就是此鎮的鎮長,哪有那麼多閑情,來找李映的麻煩?李映與他南宮山莊井水不犯河水,有何仇隙可言?”
“哦?”直到這時,眾人才把注意力集中到這沙啞嗓音的主人身上。
那是一個相貌平庸,身材普通,衣著樸實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毫無特色,沒有任何存在感,他已經說了很多話,可是直到現在,眾人才開始注意他。
那嚴縱雲對他拱手一笑:“敢問尊駕是……”
“不敢當。”那相貌平庸的中年人遜笑道:“武桐,光武州人士。”
武桐?另外兩個來自光武州的聖者麵麵相覷,一副沒有聽過此人名聲的模樣。但是這武桐是實打實的聖者,雖然看似平庸,但在場的人每一人都知道,隻要是聖者,就絕不可能平庸。
“原來是武兄。”光武州本地人都沒聽過武桐的名聲,來自天武州的嚴縱雲當然更沒有聽過了,但他還是彬彬有禮地笑道:“真是失敬了。小弟嚴縱雲,這是我的兩位師弟袁騰飛、血靈子。我師兄弟三人,正是千軍道弟子。”
嚴縱雲長相不俗,氣質雍容華貴,眸中不流露那種視人如牛馬牲畜的寒芒時,還是很能讓人產生好感的。
那武桐聞言連忙行禮:“原來是千軍道的高人!武某見禮了。”,
嚴縱雲遜謝一番,又道:“方才武兄所言南宮晗被廢之事,可否為大家細細分說一番?”
“沒問題。”武桐文燕點點頭,隨後緩緩說道:“此事武某也是道聽途說……”
五天前,羅雲和歐陽靜當眾廢了南宮晗,此事雖然很多人都知道,但絕不會有人傳說。這畢竟是南宮山莊的一件大醜事,如果胡亂傳說,以南宮山莊的霸道,定會惹禍上身。
所以這樣一件大事,在棋盤鎮才任何人議論,這些近日才到的聖者,當然都不會知道。
武桐倒是不知從何處得知了此事,這個時候就細細說了一遍。其所述的情形,與當日並無差別,連羅雲、歐陽靜的衣著形貌,都說了個八九不離十。
白天見過羅雲和歐陽靜的袁騰飛、嚴縱雲二人,聽武桐說完了經過,均是心下一凜,彼此麵麵相覷。
“那親手廢掉南宮晗的女孩,定是白日裏那絕美少女。”袁騰飛心下暗忖:“那一招擊傷此鎮鎮長的家夥,也就是白天無禮直視我跟嚴師兄的那家夥!”
嚴縱雲想得就更深了一層:“那兩個家夥廢了南宮晗,居然還敢留在棋盤鎮?難道不知道南宮山莊的名聲?”
念及至此,嚴縱雲立即問道:“不知武兄可知,那兩個家夥現在何處?”
武桐聞言皺眉沉思片刻,這才說道:“好像是被關武請進關府了,五天以來一直居住在關府中。”
“一直住在關府?”袁騰飛驚訝的說道:“他們廢了南宮晗,惹下了這潑天禍事,關武躲避他們還來不及,怎麼敢請他們入住府中?而且,他們還傷了關武……”
“這個武某就不知道了。”梧桐聞言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聽說南宮山莊在揚武、寒武這兩州,行事非常霸道。南宮晗在棋盤鎮被廢,此鎮鎮長必被南宮山莊遷怒。按說關武應該舉家逃亡才是,可是這五天來卻安安穩穩留在家中。關家也沒有出現任何人心不穩的跡象。武某覺得非常奇怪。”
“難道……”袁騰飛聞言眉頭一皺,沉吟著說道,“難道他是想把那兩個凶手留在府中,等南宮山莊的人來了,就供出凶手,借此將功贖罪?”
“不可能。”武桐聞言卻很是肯定的搖頭否定了,隨後說道:“南宮山莊的人行事之霸道蠻橫,在這兩州大大有名。關武即使留下那兩個凶手,等南宮山莊前來問罪之時交出去,他關家照樣是滅門的下場。武某正是因此,才覺得關家的舉動非常奇怪。”
“但如果……”頓了頓,武桐沉吟道:“那兩個凶手的背後,有至尊上仙照應,那麼關家的舉動,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