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天下宮在一年之內升級為中階門派,有沒有這個可能性呢?”羅雲問到了關鍵性問題。
“額……”冰清打了一個酒嗝,足以讓魚兒沉入水底的傾城臉蛋之上盡是紅暈,愈發奪人心魄,“那是不可能的。想要升級中階門派,最低要有一名六品龍象武師坐鎮。本門最強的是我,也不過四品豹狼武師巔峰,想要一年之內連升兩級,除非獲得比百花仙釀更為高級的天材地寶,否則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退一萬步講,即便我的修為突破到六品龍象武師,但是另外一個條件,門派弟子達到一百之數顯然也無法完成。現在本門算上宮主一共才五人,想要招收弟子就要有大量的資源吸引他們,本門根基淺薄,資源缺乏,自己用都不夠,哪裏還有剩餘來招收弟子。更何況師傅當初立誓本門隻收女弟子,更是難上加難。”
“唉,聽你這麼一說,我感覺前途一片黑暗啊。”羅雲悲從心來,預見到了自己“一秒鍾變太監”的殘酷下場,虎軀一震,隻覺兩.腿.之.間有種涼颼颼之感,似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持著一把剪刀無情的對準自己的小弟弟,居心叵測圖謀不軌,隨時都會痛下殺手。
“我隻是想當好天下宮的宮主啊,蒼老師在上,能不能隻享受權利,不履行責任?”羅雲仰角四五十度眺望夜空,眼中一片寂寞如雪,隨手拿起一盞玉杯,一飲而盡,“人生失意須盡歡,一醉解千愁!”
仙釀入口,羅雲虎軀一震、再震、三震、狂震,隨即腦門一熱,腦袋一歪,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昏迷之前,他的耳邊再次回蕩起玉潔淡定的聲音:“百花仙釀,好喝又大補!”
……
南陽城,周府。
周長林正坐主位,一張老臉之上滿是怒容,下手位站立一人,正是他的兒子周大福。
周長林心中這十天一直憋著一團火,在自己六十大壽之日,竟然被兩個小輩給當眾戲耍了一頓,丟盡了臉麵。
行走江湖之人,講求的就是一個字——臉麵。
有人一怒之下,血洗村莊,隻因村莊裏的一條狗咬了他的腿,丟了臉麵;有人惱羞成怒,屠殺滿門,隻因該門弟子衝撞了他一下,丟了臉麵;更有人一夜成魔,毀滅全城,隻因該城之人嘲笑他的相貌,丟了臉麵。
周長林一歲習武,三歲學劍,五歲神功大成,七歲與人生死搏殺,年至六十,縱橫南陽城方圓百裏,未嚐一敗,人生當真寂寞如雪,沒有想到“晚節不保”,在六十大壽之日被人給耍了,簡直就是太歲頭上動土——自尋死路。
當日他礙於臉麵,不好發作,隱忍了下來,準備秋後算賬,可是誰曾想那兩個臭小子似乎料到大難臨頭,直接消失無蹤。
這十天來,他派遣了數十人將南陽城給翻了個底朝天,愣是沒有找到那兩個臭小子的下落。
“福兒,還沒有消息嗎?”周長林老臉發怒,雄威不減當年。
“爹爹。”周大福麵露遲疑之色,沉吟片刻說道,“孩兒已經查明,那兩人當日直接離開南陽城,一路向西,進入了百花山的地界。如果所料不差,應該是那隱世門派天下宮的弟子。”
“天下宮?”周長林白眉一皺,腦海中回想起一些事情,沉聲說道,“就是一年前那個軟硬不吃的臭娘們所在的門派?”
“確是。”周大福點頭應答。
“哼,那個臭娘們,本座看上她有意納她為妾,是她三世修來的福分,竟然抵死不從。”周長林老謀深算的眼底顯露出一絲殺意,“既然她抵死不從,那麼本座便成全了她,送她去死。”
“爹爹武功蓋世,縱橫無敵,那個臭娘們該死。”周大福順勢拍馬道。
“南陽城方圓百裏都是我周長林的地盤,天下宮一個小小的下階門派,我本有意放它一馬,竟然不知死活,攪亂我的六十大壽,那麼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周長林說到這裏,殺意森森,從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家化成了一個殺人如麻的惡魔,“福兒,你立即帶領三十禁衛,前去百花山鏟平天下宮。”
“是。”周大福立即領命,轉身離去。
“記住,當日攪亂之人務必活捉帶回來,我要親自懲罰他們。”周長林不雜一絲感情的聲音傳遞而來,響徹在整個周府。
片刻之後,周大福帶隊,一行三十一人騎著高頭大馬縱橫飛馳,奔出南陽城一路向西,直殺百花山天下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