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玨和東郭白以及衛央三人,正在巨大古木森林之中小心翼翼的穿梭著。
在這座森林之中,任何生物基本上都比他們境界要高。
畢竟這裏最普遍的實力都是築基期。
畢竟這裏作為牧場,靈氣極為濃鬱,甚至比蓬萊島上都要濃鬱幾分。而他們想要在這裏築基,所以才不得不以辟骨期的實力進入到這裏。
雖說他們也有在麵對築基期自保的實力,但是不是築基就是不如對方,對上了最多利用自己家族的庇護打個平手,畢竟,光是神識就是一道跨不去的坎。
森林裏時不時的回蕩著帶有神識之力的獸吼就已經讓他們十分煩惱了。
“你說的真的有用嗎?”衛央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道。
一直趕路之下,經曆的獸吼也是數不勝數,雖說這些獸吼能夠鍛煉神念,對以後的神識大有裨益,但是目前抵擋艱難卻是事實。
“我也沒法做出保障,但這是在茫茫森海之中找到趙小川的最有用的方法了。”司玨臉色稍稍好一些,但是也虛弱不堪。
一旁的東郭白更是麵色憔悴,一副隨時會倒下的模樣。
這裏的獸吼可不是針對誰,凶獸凶性難馴服,這是和靈獸最大的區別,他們的吼叫聲就是針對所有人。
因此其中蘊含的神識攻擊也是極為凶猛,離得遠還好,離得近了,瞬間就能讓他們昏迷過去。
或者一次沒有昏迷,那兩次三次呢?
這裏的凶獸可不隻是隻有一隻啊。
哪怕是築基期修士在這裏也不好過,更不用說他們這些沒有神識的辟骨期修士了。
他們能夠堅持到這裏,也全都是靠著衛央提前準備好的法器。
衛央手中緊緊地攢著一個綠色的寶珠。
寶珠散發出一陣陣綠色的熒光,將三人包裹在其中。
熒光不能抵抗神識,但是卻能夠消減神識帶來的傷害。
這也是他們承受了這麼多神識吼叫之後,還能夠繼續趕路的原因。
這也是衛央經曆了萬寶界被神識欺負慘了之後才準備的。
原本是有備無患,畢竟有趙小川在,沒想到進來時分散了,還真用到了。
“小白你怎樣了,要休息一下嗎?”司玨看著搖搖欲墜的東郭白,降滿了速度問道。
衛央見此也減緩速度,看向東郭白。
司玨看向衛央沒有怨氣,也隨著他等待東郭白,心中暗自感謝了一下,然後繼續看像東郭白。
東郭白喘著粗氣,擺了擺手,說道:“我們得快一點感到最近的凶地,不然很可能會擦肩而過。”
司玨點了點頭,這是他提出的主意,既然東郭白能夠堅持,他也不能說些什麼。
學院頒發的袖章之上沒有任何信息,除了等級以外,就隻有各大凶地的位置,甚至連擂台在哪裏都沒有說明。
似乎就是擺明了要求所有學員去凶地闖一闖。
沒有地圖,司玨他們和趙小川也沒有提前約好,分散之後他們在這出龐大的森林牧場相遇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這可能是學院為了遏製妖族抱團的措施,但此刻卻讓他們一行人舉步維艱。
所以,司玨就建議,既然袖章隻提供了凶地的信息和位置,那他們就幹脆去凶地等著。
趙小川不知道他們在哪,說不準也有可能直接去凶地找他們。
司玨就是在賭,四處亂找無異於海底撈針,隻有去往所有人都知道的凶地,才有一線希望。
但是也隻是一線希望。
畢竟他們也不知道趙小川會不會去凶地,或者會先去那個凶地,會不會錯開。
這些都是不確定因素,隻能靠運氣了。
衛央和東郭白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也隻能選擇這個希望最大的方法。
不然的話,和趙小川相遇的可能性更是渺茫。
衛央作為和趙小川一起並肩戰鬥過的人,他心底其實其實已經肯定了,趙小川絕對會去凶地找他們。
而他唯一不能確定的就是他會去哪一個地方。
這才是衛央等人揣揣不安的原因。
“轟!!!”
一行人正在趕路,一陣轟響傳來,仿佛大地沉陷,大山崩塌一樣。
聲音沉悶,卻傳的極遠。
三個人立刻一頓,驚疑不定的互相望了望。
“是什麼聲音?”
“不知道......”
司玨看了看袖章上麵的指引,抬頭低聲說道:“是古犀穀,那裏有一隻金鑾古犀.....”
“是金鑾古犀弄出的聲響嗎?”東郭白問道。
“不像......”衛央想要再聽,卻發現聲響已經停止了,隻能皺眉回憶起來,說道:“感覺不像是凶獸弄出來的,凶獸一般都是吼叫為主,這種聲響倒像是打鬥產生的,難道是有人去了古犀穀?”
東郭白眼睛一亮:“會是趙小川嗎?”
司玨和衛央都是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司玨說道:“不確定,有可能是別的人,甚至有可能是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