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校門之後,趙小川看著外麵茫茫樹林小道,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
三個學院成三角分布在島中心,趙小川早上花了至少兩個時辰才從黑白學工走到稗海學宮,他現在一身傷痕累累,那得多久才能回宿舍。
而正在這時,遠處小道上卻傳來了衛鎖和東郭白的聲音。
“小川~”
“小川你在哪啊~”
趙小川一愣,沒想到衛鎖他們竟然過來找他,心中一喜,想要喊他們,但一想之前的痛苦,連忙止住,轉為拿著樹枝直戳地麵。
果然,安靜的樹林中的敲擊聲一下子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小川?!”
兩人一喜隨即一驚。
“小川,你怎麼了?”
“你被誰打了?”
東郭白看著趙小川身上沁透的血跡,臉色發白。而衛鎖稍稍好一點,似乎有經驗一樣。
“不認識。”
“不認識?不認識幹嘛打你!”平時老實安靜的東郭白立刻叫了起來。
但馬上看到趙小川呲咧著嘴又連忙問道:“你哪裏疼?”
趙小川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和腹部。
“看你這樣子,可能是傷到骨頭了。”
“那怎麼辦,我們送他去醫務室吧。”東郭白有些焦急的說道。
“醫務室關門了好像。”
“那怎麼辦?”
看到兩人焦急的樣子,趙小川心裏一暖,眼角有些發酸。
“對了,司玨呢?”
趙小川看了看他們兩人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們看你半天沒回來,怕你出了什麼事,就出來找你,怕遇不到你,就分開找,司玨去奔雷學宮找你了。”東郭白連忙說道。
衛鎖看了看趙小川手裏的木頭棍子,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們找個杆子,做個擔架,把你抬回去吧。”
趙小川一愣,點了點頭,“這樣也行。”
於是眾人說幹就幹,找來兩個碩長的樹枝,脫下校服,簡單的綁了綁,就做成了一個簡易擔架。
趙小川看著平時一無是處的衛鎖竟然十分熟悉的製作擔架,一時間也有些驚訝,躺到擔架上麵的時候還問了一句。
“你做擔架怎麼這麼熟悉啊。”
誰知道衛鎖羞赫一笑,“嗨,以前被打多了,看別人給我做擔架多了,就會了。”
於是,兩個少年光著膀子,兩人一前一後抬著趙小川便忘小道走去。
路上快要到宿舍的時候三人就碰到了司玨。司玨看到趙小川出去掃個地一下子掃到了擔架上不由得又驚又怒,隻問了是誰後便一言不發,和衛鎖三人一起把趙小川抬進宿舍。
司玨看到趙小川安穩的躺在床上後,舒了一口氣,然後微微笑了笑說道:“小川,你先休息,我去給你拿點藥。”
衛鎖看司玨有點不對勁,平時從來不笑的人,現在怎麼笑的這麼反常?立刻出聲說道:“算了,司玨,天色晚了,醫務室都關門了,我們明天再去吧。”
然而一旁的東郭白卻立刻說道:“那怎麼行,小川傷的這麼重,不叫醫生過來看一看嗎?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然而一邊準備出門的司玨反而停了下來,對東郭白勸到:“沒事的,小川開了仙骨,天地靈氣貫通全身,平時不用吃飯,受傷也會在靈氣中慢慢滋補回來,隻不過及其緩慢就是了,我們明天再去找老師要點藥吧。”
趙小川渾身上下都疼痛難忍,但是仍然忍著痛說道:“沒事,就按司玨說得來吧。我感覺確實是在慢慢恢複呢。”
一時間,寢室裏陷入了沉默。
司玨沒有在說什麼,沉默的走到水池邊,洗了洗臉,然後看著鏡子說道:“小川,明天你休息一天,我去給你請假。”
“嗯。”
衛鎖也不再貧嘴,默默地從懷裏掏出一個紅白相間的小瓷瓶,悄悄地塞在趙小川的床頭,然後安靜的坐了回去。
東郭白則跑去給他打水擦拭傷口......
這一夜,所有人安靜的似乎都不願意說話......
......
......
......
“嘶。”
一陣撕裂的痛感吧趙小川從夢鄉裏拉了出來,迷糊的睜開眼,看見頭頂天花板,趙小川這才想起自己受傷很重......
不過,讓趙小川有些驚訝的是,雖然身體還是疼痛難忍,但是卻比昨天好了許多,看來司玨說學校的靈氣可以自主修複傷痛應該是真的。
趙小川微微測了測脖子,看到上鋪司玨的床上被子被疊得好好的,但司玨早已不見蹤影。外麵日星早已經如日中天,寢室內部也安靜的很,估計大家已經都出門了。
趙小川幹脆不再掙紮,掖了掖被子,直直的睜著眼,許久才歎了口氣。
不用打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