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洪國慶的黑臉,劉詩詩隻覺得無比的痛快:“你每次去學校,當我不知道你在我同學麵前說過什麼,若是丹婷與我有矛盾,務必照顧她,甚至幫著她。同學相幫,你的縱然愈發讓她有恃無恐,對我多番淩辱。原先為了母親家中地位,我忍辱屈就你們這對狠毒的父女,可如今,記住,我也再不是那個可以任你欺辱的劉詩詩了,你……再沒有資格欺淩於我。”
看著這個從小在自己女兒光環下成長的醜陋的便宜女兒,周圍高管的意味不明的眼神,洪國慶愈發暴怒,超起桌上的煙灰缸狠狠對著那張厭惡的臉砸下去,一下,鮮血如注。
本事不關己的秦檜眼中一淩,正要插手,卻見劉詩詩一腿掃向洪國慶的子孫根,動作利落的抓住比自己高一個頭有餘的洪國慶的頭發,往地上一扯,撐著洪國慶發悶之際,用身體將他壓製,扯著腦袋狠狠往地上砸,一下,兩下,那股狠厲,讓素來行事囂張的秦檜都忍不住心上一顫。
洪國慶脫不開轄製,隻覺得腦子陣陣發疼,那強烈的痛苦的眩暈已經讓他思考不了其他。
“賤人!”
罵完這句話,洪國慶已經快沒有出氣,秦檜卻絲毫沒有製止的意思,好整以暇,卻讓周邊看熱鬧的高管惶恐的像女人一樣開始尖叫。
“好了,夠了!”劉詩詩已經殺紅了眼,這麼多年來的屈辱,這麼多年來的忍讓,這一刻卻毫不遮掩的釋放出來,如此暢快,秦檜幾步上前,抓住她的手低喝:“詩詩,這種雜碎,不值得你動殺手,有一千種方法讓他生不如死。”
劉詩詩茫然的抬頭,半晌充血的眼睛才慢慢恢複常色,看著地上滿地的鮮血,還有洪國慶血肉模糊的那張臉,緩慢的從地上站起來,看了秦檜一眼,吊三角的眼睛之中全是平靜,卻帶著掙脫不盡的悲戚:“不夠,這怎麼能夠!我要他家散人亡,一敗塗地……”
深吸了一口氣,秦檜牽著劉詩詩的手往外走,邊走便告訴她:“那就讓自己更強大,強大到不屑用武力去解決問題,強大到可以笑著看那些曾經傷害過你的人,跪著哭。”
劉詩詩感受著牽著自己的掌心的溫度,強忍著鼻尖的酸意,低低的垂頭帶著哽意:“恩!”
……
劉詩詩坐在車上回想自己剛才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擔心,開口問道:“我把他打成這個樣子,那些高管會不會報警?”
“如果他們想死得早些,自然應該報警。”靠在車背上閉目養神,秦檜漫不經心的說。
如果剛才她還不能充分認識到秦家的強大,那現在她從這個女子身上體會到了。
“姑姑。”
“嗯?”秦檜睜開眼睛看著劉詩詩,眉微挑。
“謝謝,謝謝你。”劉詩詩真誠的說。
謝謝你來洪家,謝謝你做我的後盾,謝謝你支持我的複仇,謝謝你的出現,謝謝你教我變強的道理,謝謝你是我的姑姑!
秦檜嗬嗬一笑,摸著劉詩詩的頭雲淡風輕:“謝什麼?你是秦家的人!”
這是真正承認她作為秦家的子孫了,劉詩詩隻覺得鼻頭一酸,差點掉下淚來,一時間所有的壓力,所有的不順心,所有的恐懼都在這一刻爆發出來,趴在第一個教會她怎麼變強的女人懷中嚎啕大哭。
秦檜微微笑,這孩子的路,還長著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