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不顧杜晨垮掉的臉,對斜對麵給宋雅提包的常坤使了個眼色,常坤收到信號之後,頓時警惕的挺直脊背,一雙鷹眼在人群裏逡巡著。
李麗發現自己老公突然蹲在地上抽煙,而他那位長相英俊,氣度不凡的同學沒了蹤影,頓時心裏有些不舒服。她看了眼麵色紅潤,保養得體,衣著華貴的溫宛,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了。”
第一次杜晨反駁了李麗的話,結婚時李麗跟他說要丁克一族,吃早飯不利於睡眠之類荒唐的話,他都毫無條件的接受了。
可是他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村人,他是家裏唯一的男孩子,他要是不想生孩子,那麼老杜家從此就絕了後,所以他媽媽拿出農村婦女的潑辣,“一哭二鬧三上吊”,逼著他和李麗在一年之內必須生出一個孩子來。
陸君跟他說完,就等於宣判了他的幸福,直到這時候他才明白爸媽的想法,他要是死了,這個世界上就再也不存在杜晨,他的血脈也不會得到傳承。
“曉麗,我必須等陸君回來再走。”
“為什麼?”李麗有自己的傲嬌,她是天津人,直轄市啊,像莊南這種小地方的人,她壓根就沒瞧得起。
若不是杜晨在外資企業混的不錯,每月能拿到上萬塊的工資,她還看不上他,一個農村娃,兩家根本就是門不當戶不對。
可是遇見溫宛和陸君之後,二十三年來養成的貴族心態一下子崩塌了。
俊男和美女一向是人們喜聞樂見的組合,可在李麗看來,其貌不揚的溫宛根本就配不上如神一般存在的陸君,她的心理天秤開始發生偏移,順帶著看杜晨猥瑣抽煙的樣子就更不順眼。
“你能不能站起來?這裏人多,再把你踩到。”日頭曬得人頭昏腦漲,她回頭尋找溫宛幾人的身影時,發現他們已經進了陰森冰冷的廟裏,負責提包的男人正給她們上香。
“要等我們進那裏等,外麵太曬了。”說實話她還想跟陸君說上幾句話,好讓他知道自己來自大城市,見多識廣,比一些暴發戶的女兒要強一百倍。
“你那位同學呢?他上哪兒去了?你們倆剛才再說什麼?”
“他有事情要辦。”陸君一向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杜晨見怪不怪,腦子裏一直想著陸君說過的話,所以對李麗的其他提問都沒聽見。
“喂,我問你陸君是幹什麼工作的?”李麗心煩氣燥的搖著手裏的手絹,看杜晨就像待宰的公雞,心想自己咋就看上這種人了?
“他是軍人。”杜晨回過神,他不想讓李麗為自己擔心,就收斂了情緒,認真回答道。
“軍人?是不是陸軍?所以他就叫陸君?”
杜晨扯了扯嘴角,心裏疑惑一向不善言辭的李麗怎麼會有這麼多話?
“他的職位很神秘,你不要跟別人說,他應該是國家寶藏。”
“國家寶藏?”李麗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這四個字代表著“神秘”,也就是說年紀輕輕的陸君,軍銜有可能是將軍級別的,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