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頭行動,一個往南,一個往北,單憑兩個小家夥自己的力氣是走不遠,多半是被人販子帶走,溫宛一刻都不敢耽誤,電話打到陸君手機上。
已經準備登機的陸君聽說後,急忙搶過機場的通勤車出來,打車飛速往家裏奔。
路上又打了幾個電話,周邊能調動的人都發動起來,車站,國道,任何能過車的地方都被設卡堵截。
溫宛和曹華一無所獲,在村口等到急匆匆趕回來的陸君,溫宛已經泣不成聲,“對不起,我弄丟孩子了。”
陸君怎麼忍心怪罪她?若不是有人潛到他們家,又怎麼可能把孩子帶走?
陸君詳細問了他走後發生的事,溫宛照實全說了,三人急忙回到家裏,按照兩個孩子的反常舉動,又蹲在窗口位置向外看。
“水缸。”
陸君指著牆角位置的水缸,太陽已經掛在正中央,水缸那邊還有些陰涼,在缸底有一隻被踩死了的蚰蜒。
“看來這裏藏過人,孩子肯定是發現了,就覺得好玩,所以一直盯著。”
“要是我再警覺些就好了。”溫宛自責不已,兩隻眼睛都哭成了大桃子。
“老婆你不要傷心,我一定會平安的把孩子找到,你們在家裏等著,要是有什麼綁架勒索的電話,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另一邊被抱走的陸修遠和陸漫漫,此時正搭乘一輛出租車,抱走他們的壞女人,坐在副駕駛位置一個勁兒的打電話。
陸修遠看看滿臉通紅的妹妹,走了很長一段路,妹妹的臉會不會被曬傷?
他伸出小手想要給陸漫漫遮擋一下射進來的一束陽光,不料車子一顛簸,他被甩到座位底下,整張臉就硬生生的磕在滿是泥土的擦腳墊上。
“哇……”陸漫漫突然扯開喉嚨大哭。
出租車正繞著市區來回的轉悠,司機一肚子火氣,早上涼茶喝多了,現在憋了一泡尿,該死的女人偏偏說不清楚到底在哪裏停車,聽到後麵小孩子哭,他從後視鏡裏發現少了一個,忙不迭的停車。
沈甜甜如驚弓之鳥,驚恐的拉著司機的手不讓他下車。
“走啊,你停在這裏幹啥?我還沒到地方呢?”
“大姐,你想好自己要去哪兒再說?還有啊,你的孩子都掉地上了,你咋不管管?”
司機急忙衝進路邊的銀行解決生理問題,前座的沈甜甜趕緊推推臉上的墨鏡,心驚膽戰的下車,發現陸修遠趴在座位下一動也不動。
“會不會死了啊?”沈甜甜現在是毛骨悚然,手腳抖得厲害,這都是她老公出的餿主意,聽說陸君一家非常有錢,他就慫恿沈甜甜抓了陸君的孩子,叫他拿贖金填自己賭博欠下的債。
沈甜甜不同意,她知道陸君和溫宛都有些手腕,可是架不住她老公的威逼利肉,說她不去綁架孩子也行,讓她去色情場所賣身替自己還債,沈甜甜被逼無奈,才鋌而走險。
她打開車門想要抱起陸修遠,不料剛低下頭,陸漫漫的小手就拍了過來,一巴掌打掉她鼻梁上的墨鏡,看清楚帶走自己的壞女人,陸漫漫又開始扯著喉嚨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