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元熬笑了。
“誇讚趙醫生,自然隻是一方麵而已。既然子月姑娘問起,那老夫就不兜圈子,直說了。”
“今天的情況,子月姑娘也看到了,咱們探……”
元熬說到這裏,稍微頓了一下,看了趙有為一眼,語氣一轉,才接著說道:
“咱們科研探測的進程,並不算順利。雖然知道了大致方向,但數次探查,都受阻,兄弟們受傷的,也不少。”
“明天的話,希望子文姑娘,能跟著下去探察。還有趙醫生,希望也能跟著下去。萬一有人受傷,好及時處理!”
雖然說是“希望”,但是,元熬的語氣非常地霸道,根本就不給人回絕的餘地。
“元熬,我姐姐傷成這樣,你都看到了!明天,我怎麼可能下去?我要在這裏照顧姐姐!”
“趙醫生就更加不行了!他要隨時為姐姐熬藥和針灸!所以,你就死了心吧!”
公羊子文一口拒絕。
元熬的臉色,有些難看了,語氣,也變得難聽起來。
“公羊子文,你不要這麼刁蠻任性!這裏,可不是你們公羊家!我們,也不是你的叔叔伯伯,不可能縱容你!”
“明天,你們去,自然是最好!不去的話,休怪我們不客氣!”
“你想怎樣?要翻臉嗎?不要以為本姑娘怕了你!”公羊子文早就看元熬不順眼了,直接準備動手。
“嗬嗬!”
這時候,鍾慶嗬嗬一笑,走過來了。
“子文姑娘,這是何必呢!都是自家人,不要傷了和氣!”
他話雖然是這麼說,看似公證的樣子。
但是,一出麵,就站在元熬身旁。很顯然,兩人已經達成了什麼一致意見。
要糟糕!
趙有為心裏暗暗一凜。
看來,是這雙方今天在藥王墓探險的時候,肯定是做過協商。
公羊子月和公羊子文,姐妹倆今天沒有進藥王墓,給了對方撇開她們,單獨談判的機會。
這樣一來,就大為不妙,對她們姐妹極為不利了。
公羊子月受傷,隻剩下公羊子文一人。
如果元熬和鍾慶聯手,她們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現在她們唯一的機會,就是這藥王墓的探測,的確困難重重,隻靠元熬和鍾慶聯手,恐怕應付不了。
公羊子月明顯也看出了形勢的擊破,一隻手看似無意地放在身旁,但是,卻緊緊地握住了一柄長劍,隨時準備出手。
不過,趙有為十分懷疑,以公羊子月現在的情況,能有幾分戰力……她看似恢複得不錯,其實本源損傷,內力受損依舊十分嚴重。
“兩位說的是!”
公羊子月暗地裏緊張,表麵上,卻是非常輕鬆的樣子,淡淡地開口了。
“這藥王墓探查,的確是咱們三家合作的事情,因為我的傷,我們姐妹今天沒能下去, 沒幫上任何忙,已經十分愧疚。”
“明天,我們肯定要下去的。不光是小文和趙醫生,還有我,也要一起下去。”
聽到公羊子月這麼一說,氣氛明顯鬆弛了幾分。
顯然,元熬和鍾慶,的確需要公羊姐妹的幫助。趙有為這個懂得接骨療傷的赤腳醫生,對他們也很有用。
“姐姐,可是你的傷……”公羊子文焦急地說道。
顯然,她還沒有看清眼前的形勢。
“我的傷沒有大礙!要以大局為重!”
公羊子月直接打斷她。
“這個……”
鍾慶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打了個哈哈,道:
“子月姑娘傷得的確不輕,要不,明天你在營地休息,讓子文姑娘,和趙醫生跟我們一起下去就行了!”
“無礙!對於下麵的形勢,我最了解!我雖然受傷,也能給大家一些建議。”公羊子月說道。
如果隻是讓公羊子文和趙有為下去,她才不放心呢!
“嗬嗬!子月姑娘以大局為重,老夫佩服!好!既然如此,那就一言為定了!不打攪幾位休息,老夫告辭!”
鍾慶抱了抱拳,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轉身離開了。
元熬冷哼了一聲,也跟著離開。
鍾慶作罷,隻剩下他一個人,很難有作為。
隻不過,元熬已經越來越懶得做表麵文章了。
元鵬的死,雖然趙有為編了個借口,而且,看起來無懈可擊。
但是,元熬明顯把這筆賬記在了趙有為,和公羊姐妹身上,大有一遇機會就翻臉的樣子。
隻不過,公羊子月雖然受傷,公羊子文卻是戰力還在,讓元熬非常忌憚。
這些人離開,片刻時間,鍾慶那邊有一個壯漢過來,手裏拎著半隻山羊。
“這是鍾老的一點心意,幾位不要客氣!”